路過冰激凌攤位的時候,艾米讓我要了兩份dq的香蕉船,一人一份坐在座位上吃完了,
不知為什麼,相比於哈根達斯,她比較喜歡dq的口味,可能是到了她這種身家,30塊錢的冰激凌和60塊錢的冰激凌根本在價格上沒有任何區別,都相當於免費吧,
dq櫃檯的女售貨員,由於今天是自己這邊的營業額比較大,嘴角帶著女王般的微笑,用那種看著失敗者的目光,蔑視著對面哈根達斯的櫃檯,
哈根達斯櫃檯後面,那個木訥的男售貨員,面前一個顧客也沒有,渾身很不自在的樣子,他用手指在冷凍櫃的玻璃上畫著什麼,
難道是在畫小圈圈,詛咒去買dq冰激凌的顧客嗎,
你們夠了啊,只不過是賣個冰激凌而已,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啊,而且你們兩個櫃檯挨著成天面對面,沒必要把關係弄得這麼僵吧,有工夫兩人下班後去吃個飯約個會,別總是拿我們顧客當詛咒試驗品啊,
不知不覺,我和艾米又走到了同層的遊戲中心,
艾米隔著玻璃向裡面望了一眼,驚喜道:
“誒,維尼也在裡面喔。”
我循聲望去,果然發現熊瑤月坐在《街霸4》的機臺上,和一個長頭髮、戴耳環、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決戰正歡,
艾米拽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說把我拉進了遊戲中心,櫃檯後的收銀小姐發現艾米過來了,心情激動地向小財神爺行了個禮,,上次艾米派她去買冰激凌,沒少給她小費,
我還沒來得及走近熊瑤月,和她對打的中年男人就認輸了,他從圓凳上站起來,心服口服地向熊瑤月低了低頭:
“你真厲害,名不虛傳,我好久沒遇到你這樣的高手了,本以為我搞音樂不行,打格鬥遊戲還是拿的出手的……沒想到天外有天啊。”
熊瑤月今天照舊穿著短衫熱褲,只不過胸口上的圖案不再是超人的“s”標誌,而是兩個大大的漢字“得瑟”,
虧得你敢穿出來啊,雖然最近我看到不少男人穿這種文化衫,但是穿在你這種年輕女孩身上,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熊瑤月雖然衣服上寫著“得瑟”二字,面對中年男人倒完全沒有得瑟,
“哎呀,大叔你這麼說太客氣啦~”
熊瑤月搔著腦袋後的短髮,笑嘻嘻地說,
“表面上大叔好像輸得很慘,其實是大叔的進攻太凌厲了,我一緊張就超水平發揮,才僥倖獲勝的。”
啥,別人都是緊張了會影響發揮,結果你一緊張就超水平發揮嗎,何等逆天的屬性,用在打遊戲上太浪費了啊,
“熊小姐你真會安慰人……”
“別叫我熊小姐,叫我月月啊。”熊瑤月敲著機臺強調道,“我沒騙你,我騙你就讓我嫁不出去啊。”
長髮大叔苦笑道:“月月小姐又漂亮又有精神,哪裡會嫁不出去,我這樣的老男人娶不到老婆才是真的……”
“別灰心啊。”精神萬丈的熊瑤月似乎是很不願意看到別人垂頭喪氣,“大叔你繼續搞你的音樂,一定會有出頭之日的,我的一個同學去過你唱歌的餐廳,她很欣賞你啊,她說你的歌又憂傷又滄桑,非常適合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誒。”
大叔臉上出現了一點尷尬的表情,馬上又釋然了,
“呵呵,沒辦法,我就是喜歡走這個調調,別人聽了我的歌心情都不好了……不打擾你了,下午還有三家餐廳要跑,我和兄弟們趕場去了。”
他轉身走過來的時候,一打眼看見了我身邊的艾米,
艾米穿著對她來說極其樸素的連衣裙,兩個馬尾用紅絲繩高高紮起,雖然沒戴墨鏡,但是和舞臺上的形象應該有一定的差距,
長髮大叔揪著下巴上的胡茬,眼睛裡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這目光跟在艾米身上很久,直到他走出遊戲中心,還隔著玻璃望了一下,
我靠,難道是曹導演那樣的蘿莉控嗎,看來就算是在商廈內部也不能放鬆警惕啊,如果艾米因為我看護不力被人強行猥褻了,那我這個哥哥就得自裁謝罪啊,
不過,說起來,長髮大叔的眼神有點憂傷,沒有曹導演那樣的猥瑣和狂熱,難道不是蘿莉控,他說自己是搞音樂的,難道是認出了在美國出過唱片的艾米,
那樣的話,憂傷的眼神就容易解釋了,艾米只憑出眾的外貌和聲音甜美,胡亂在舞臺上唱一些她自己都不喜歡的歌,就能得到無數粉絲的狂熱愛戴,反而是用心搞音樂的藝術家,因為得不到群眾賞識而要為了生存奔波,,人和人的命運真是太不相同了,
不過憂傷也好,嫉妒也罷,就算你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蘿莉控,我也會守護好我的妹妹的,別做出會讓我狂暴變身的事情啊,
在心裡警告過長髮大叔以後,我看到艾米已經和熊瑤月玩在一起了,
“維尼,你每週都過來嗎。”
因為艾米沒有叫她“熊姐”,熊瑤月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