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我憑什麼逃?人面對危機時會大量分泌腎上腺素,激發“戰或逃”反應——我的腎上腺素可不是用來逃跑,而是用來戰鬥的啊!
我怪笑著攥起雙拳,兩臂的骨骼咯咯作響,隆起的肌肉幾乎要撐破小西服上衣的扣子。
你們橫,我就表現得比你們還橫!
你們有武器,但是小巷這麼狹窄,未必施展得開,就算拿鋼管攻過來,恐怕也只能從上往下劈,左右的方向因為空間問題受到極大限制。
再說我跟老爺子學了好些日子的陰陽散手,只拿腦袋不靈光的李二愣試過手,那次更像是玩鬧,真正用於實戰的,這是第一次。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知道瞎b和趙光頭雖然作惡多端,一身案底,但是他們不敢殺人。
我敢。
究其原因,可能是他們倆比我大上一兩歲,已經不屬於《未成年人保護法》的適用範圍,或者他們潛意識裡還知道人命關天,覺得沒有事情值得他們拼命,或者要別人的命。
我和他們不同,我時常跟人拼命,如果對方做的事讓我特別厭惡,並且進入了我所認為的“正當防衛”範圍,我真的、會從內心深處、升起殺死他們的念頭。
我從來不使用武器跟人打架,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我稍微有點擔心把別人打死,如果打死了罪不至死的人,我會良心不安。
但是隻要我的良心沒問題,我不在乎自己成為殺人犯。
比如今天。
比如現在。
如果我被中國的**法律認為是防禦過當,被抓進監獄判個一二十年,我倒不擔心老爸會自己生活不下去。我瞭解老爸,正因為我在監獄裡受苦,老爸反而會認真起來,勇氣倍增,奮發圖強,說不定還會戒酒,直等到我被釋放的那一天。
而且如果我被抓進監獄裡的話,小芹豈不是就不會來煩我了?她戰鬥力再強也沒能力劫獄吧?我就不信,她會像老爸等我一樣一直等下去!
這樣想了一遍以後,我做好了把瞎b和趙光頭殺掉的心理準備,然後我笑得毛骨悚然,弄得他們的表情極不自然。
“葉麟你笑個卵子啊!我們他媽的是兩個人呢!”
“瞎哥你小心——葉麟這小子神經不太正常,我早就聽說他腦子有病!”
笑話,你們這兩個滿腦子反人類思維的惡棍,竟然說老子我腦子有病?
你們在我眼睛裡已經是死人了!
並不是任何人的生命都同樣寶貴,我可不是聖母瑪利亞,在我眼裡才沒有寬恕一切的正義!我的正義,需要力量和死亡來捍衛!
就將你的力量,我的力量,你的死亡,我的死亡,放在命運天平的兩端,仔細稱量一下吧!
這世上誰人永生?在大宇宙的秘奧面前人類卑微的生命有何意義?不如趁著心臟還在跳動,將靈魂的曲調託付給狂野的北風……
就像毀滅一切的狂戰士!!
我周身的氣息在一瞬間改變,變成了純粹的殺意。
就連身後的舒莎都被我逼退了一步,她捂著胸口,驚恐又擔心地看著化身為惡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