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沒機會了,等他出來吧。”
冥河見宮烈攻擊,突然搖了搖頭。
下一刻,好像印證他的話一般,那根氣勢驚人的藍色長刺,直接將莊羽一穿而過。
藍色長刺攻擊,因為一擊落空,直接打入地面,陡然炸出了一個方圓兩三丈結滿冰晶的深坑。
無數元力爆流帶著無數殘碎冰渣向著周圍席捲。
莊羽的身形好像虛化了一般,被一股爆流風力帶著飄動了幾下,而後隨風消散。
與莊羽一起消失的,還有虛空之上以及七把金色劍影中間盤坐的兩個血色人影。
下一刻,神壇之上的七把金劍也隨之消失,神壇劇烈搖晃了一下後,漸漸陷入安靜,神壇之上原本劇烈閃爍的三世曼珠沙華虛影也隨之消失。
幾塊殘碎的九彩殘渣帶著一縷血氣,憑空出現在神壇之上。
望著消失的三世曼珠沙華虛影,冥河的臉龐,徹底陷入了沉寂,一種前所未有的陰雲慢慢在眉宇之間凝聚成形。
“他進入了神壇?冥河,你不是說,神壇除了花無影,就連花嵐也無法進入嗎?”
宮烈看著安然無恙的神壇,神情微變的同時,接連打出了數道傳訊符。
“他能進入,自然是利用了那塊血契令牌,你別忘了,血契令牌,莊凌雲和花嵐各持一塊。”
冥河冷然一笑,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嬉戲姿態,神情也微微凝重了幾分。
右手憑空一招,一股無形之力席捲而出。
神壇之上殘留的幾塊碎片,在這股無形之力的席捲之下,慢慢凝聚,化作一個佈滿裂痕的令牌。
只是,似乎因為元力徹底耗盡的原因,令牌的形狀僅僅維持了片刻,很快就在一聲爆鳴聲中徹底崩散,化作殘灰消散與空中。
“花無影身上,有一開始就從他身上搶奪的靈神血脈,利用冥羽樓的那道秘術,強行幻化出一個類似傀儡般的血偶之體,然後兩人合力勉強催動起那塊血契令牌,破開神壇的一道口子,這才進去的,他怎麼會?”
宮烈看到那塊令牌成形的瞬間,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一般,臉色陡然劇變。
“花無影能利用冥羽樓的百轉伴魂蓮,將那人的血脈短暫的復甦一陣子,別人就不能擁有類似的手段嗎?何況是這個以這身低淺修為將三世曼珠沙華喚醒的怪物,他可能比冥羽樓的手段還要詭異可怕。”
冥河神情冷漠的說出這麼幾句,右手握著黑色摺扇一甩,轉身便離去。
“你要去哪裡?我已傳訊百花盟和花嵐,讓他們儘快想辦法,協助裡面的花無影,花嵐說了,裡面的東西,是能不能破開深層秘境的關鍵。”
宮烈見冥河一臉漠然的轉身離去,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嘶吼起來。
“喝茶,等他出來!”
冥河頭也未回,渾身黑氣一冒,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可惡!”
宮烈一咬牙,再次打出一道傳訊符之後,同樣渾身藍色水霧一冒,消失在了原地。
浮光一閃,幽光不斷湧出。
莊羽好像踏破虛空一般,在一陣九彩光流的纏繞下,憑空出現了在一處幽暗空間。
“這是?天樞通闕閣的波動?這是一條殘破的通天道?”
莊羽望著無邊無盡的遊離光點,一陣意外。
突然,一股清風襲面而來。
一株三世曼珠沙華的花影在莊羽眉心一閃而過。
“我還沒找,你自己已經感應到了同類的存在啊?不錯!”
莊羽淡淡一笑,望了一眼風力吹來的方位,身形一動,化作一道光流,就要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