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無形壓力,好像空間壓縮一般,如海浪波動一重重的向著花牧壓去。
先是呼吸停滯,而後他又覺得雙眼之內的一切存在開始崩塌。
整個空間,被擠壓的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左右無援。
眼看整個世界都要崩塌,花牧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模糊,逐漸向著陰暗過渡起來。
這一刻,他身為人類的本能,喉嚨一陣湧動想,想要不顧形象的大聲呼救。
只是,任憑他如何努力,喉嚨好像被一雙大手卡的死死,一絲一毫的聲音也不能發出。
“哼!”
一聲冷哼暴空而起。
這聲冷哼聲音不響,但穿透力極強。
好似一柄開天利刃,將花牧周圍完全陷入凝固的空間直接一分為二。
緊接著,一重重的音波,伴隨著那道開天闢地般的凌厲氣勢,將整個壓抑沉悶的空間徹底擊碎。
“呼!”
眼看就要徹底陷入昏迷的花牧,終於有了一絲喘氣的機會,整個身形一晃,半跪在虛空之上大口喘起了氣。
他的身旁,林澤正眉頭大皺的伸出右手,不斷催動一道道的元力湧進他的體內,助其恢復元氣。
另一邊,整個身形暗淡了數倍的花嵐,在掩飾不住內心的無盡驚駭,盯著遠處臉色淡然的莊羽,神情大變。
“剛剛,發生了什麼?”
花牧感受到體內近乎枯竭的元力,極其艱難的抬起了頭顱。
滿臉煞白,毫無血色,雙眼之內的僅存的一絲的生靈之氣,眼看就要散去。
“別說話,你著了他的道!”
林澤一陣驚喝,右手一伸,將一顆丹藥甩進了花牧的嘴中。
一陣祥和的五彩靈光閃過,一道精純的元力流順著他的丹田流轉進了周身百脈。
幾周天過去,花牧的臉上勉強回去了一絲血色,只是整個人看上去依舊病懨懨的,好似一陣風都能將其吹到。
“你那天魔傀儡體內,有轉空大陣的陣基,加上無影強行召喚出的那一縷天樞通闕閣陣靈化身,強行抽走了花牧了意識,是打算就地將其擊殺嗎?”
花嵐說著,身形一飄,靈光再次暗淡了幾分。
好像,此刻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顯然,他的這具藥分身已經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崩散。
“他自己無用,面對我的挑戰,居然被嚇的心神失守,徹底陷入癲狂,還怪我不成,倒是花嵐城主,居然消耗一縷本源之內,將花牧強行從幻境中救下來,不愧是西北地域第一陣法大師,一眼就看到了陣眼所在。”
莊羽望著花嵐淡淡一笑。
“可惡,怎麼會這樣,陣靈怎麼被他拿走了?”
林澤聽到莊羽平淡的語氣,一陣驚怒。
“冥坤那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無影最後時刻,將那縷陣靈化身轉交給了他,讓他務必先拿給我,結果他自恃強橫,來這裡挑事!”
花嵐微微一咬牙,雙眼之內不經意間,能看到一縷暴怒之火。
“他這麼快就能將其攝取?冥坤冒著身受重傷的後果才強行攝取掉的,要不然也不會這般隨意的被抹殺。”
林澤聽到花嵐的驚怒語氣,再次面露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