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光線暗淡,香燭滅,棺材封。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風傲寒被束縛在檀木雕花棺中,地下室裡迴盪著瘋女人滲人的笑聲。草莽扛起畫眉,撒腿就跑。
草莽加快了步伐,衝出屋子,來到滿是骨灰的小院,他單腳點地,躍牆而出。剛走十幾步,就看見草船靠在路邊大樹下吃燒鴨。
草莽:“兄弟,跑啊!別吃了!”
草船:“剛才是郭林抱著小丫頭出來,現在是你抱著小師父出來,發生什麼事了,風師祖了?”
草莽:“他被困在棺材裡了!”
草船:“又是骨灰,又是棺材的,我這個衛龍師父到底是幹什麼?”
畫眉:“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快點走!”
草船:“不管師祖了?”
畫眉:“就我們三個怎麼鬥得過,快點去叫人啊!”
三人結伴而行,趕往藏龍軒。
地下室中。
女子的笑聲十分陰邪,風傲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棺材內黑咕隆咚的,在這個地方,風傲寒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風傲寒索性停止掙扎,那鐵鏈竟然乖巧的從風傲寒的手臂上慢慢爬下,其動作宛若一條蛇。風傲寒舒了一口氣,誰料下一秒,兩根鐵鏈竟然同時停勒住了風傲寒的手腕。
風傲寒在棺材中宛如一個瞎子,他只能用身軀去感知身邊發生的一起。冰冷的鐵鏈放鬆了對風傲寒的禁錮,它們準備吸食他的鮮血。風傲寒明顯感覺到有十幾排尖銳物體刺入了自己的手背。
他疼痛難忍,身上竟冒出一陣殺氣,這殺氣幻化為一根長鉤。風傲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鉤子拉開乾坤葫蘆的蓋口,他念叨咒語,誰料瓶口一閃,半天沒個動靜。
渡魔書:“別白費力氣了,他們兩個上次被那屍變的巨人一巴掌給拍回了原形,現在還在休息了。他們自身難保!”
風傲寒:“那怎麼辦,坐以待斃?沒看見這傢伙在吸食吾的鮮血嗎?剛才外面有個瘋女人在笑,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開啟棺材,滅了吾。”
話音剛落,那雕花紅漆棺材,突然慢慢開啟。
風傲寒倒吸一口涼氣,全身進入戰鬥狀態。
渡魔書:“不會這麼準吧?”
檀木雕花棺“砰”的一聲開啟,一陣陰寒的殺氣灌滿棺槨。
風傲寒右手心的吞天石,感知到了危險,它釋放殺氣之能,風傲寒的筋脈中突然多了一股力量,他立即運功消化,若慢上一步,那右手的筋脈定會承受不了,轉而自爆。
殺氣執行,刺入風傲寒血管的鐵牙,一根根從他手上抽離。鐵鏈上的尖銳獠牙消失,風傲寒依舊掙脫不了束縛。他四處張望,視野範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女人的笑聲早已停止,空氣靜得出奇。
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手劃破安靜,狠狠的捧住風傲寒的臉龐。風傲寒下意識的扭動脖子,心跳加速,就快跳出胸膛。就在這時,一張冰冷的嘴唇輕輕落在風傲寒的臉頰,這輕輕一吻,他的心臟如同小鹿亂撞,風傲寒不知是被何人親了。
風傲寒內心想法:“親吾作甚?莫非見吾太過英俊瀟灑,想劫色?”
背後的渡魔書:“呸!黑黢黢的,誰能看見你長什麼樣啊?”
那冰冷的手,細細長長,瘦如干柴,那一雙手,慢慢將風傲寒的頭朝左邊扭去。風傲寒的脖子跟著手腕的弧度,微微彎曲。
一股子熱氣慢慢靠近風傲寒露出來的脖子。這時乾坤葫蘆突然閃出光芒。
風傲寒這才看清了面前的女子,這女子竟是塗山問香。風傲寒快速震開左腳鐵鏈,抬起左腳,朝前一蹬,女人彈開。
“公子,奴家都親你一口了,換一口血如何?”
風傲寒“姑娘自重!”
塗山問香歇斯底里:“一個吻不夠,那就以身相許,能給我一點血嗎?”
塗山問香揮揮手臂,那四根鐵鏈再次將風傲寒殘繞住,風傲寒殺氣衝出體表,用力一掙脫,四根鐵鏈斷裂。
風傲寒:“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