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龍穴寶地,翠蔭砸地,鳥於樹鳴,殺氣四溢。鍍老爺被人簇擁著站在穴旁,眼中有淚不敢流。
碗粗花蟒蛇,如同一團棉花,趴在破碎龍穴旁,風傲寒繞著窟窿走了一圈。棺材之上黑煙起,棺材之下,有東西蠢蠢欲動。石陣上一塊帶血的棉布安靜的躺著。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風傲寒又看了一眼那帶血的棉布。
中年男人:“還狡辯,你腳上的棉布與那陣法上的一般無二!定是你炸開龍穴,弄傷了自己,所以在此處理。”
風傲寒:“血口噴人!”
萬千輕輕一躍,跳到陣法中央,他撿起那一塊帶血的棉布。他嗅了嗅那血跡,他朝風傲寒走去。
萬千:“老夫眼睛雖然不好,可這鼻子錯不了,汝精血確實可以破壞這個陣法。這血是你的!”
風傲寒:“我破你龍穴作甚?”
萬千:“鍍老爺,這娃娃可能是無心之失。”
鍍老爺氣急敗壞:“無心之失也好,故意為之也罷,毀了就是毀了,我要這孩子償命!”
鍍金:“他們三人都吸了殺氣,該一起受罰!”
渡魔書:“黑蓮子,看你乾的蠢事!”
鍍老爺:“來人啊,將這三人押回去!”
棺材中黑氣密佈,棺材外人聲鼎沸。鍍老爺一聲令下,幾個家丁擼起袖子,氣勢洶洶走過來,風傲寒不想坐以待斃,他亮出手中殺器。
鍍老爺:“可笑!你這年紀,有這樣的實力,確實令人敬佩。可我身邊的人,比你年長,比你殺氣高。你還是莫要抵抗了。”
鍍金立刻釋放手中殺氣,面目猙獰朝著風傲寒衝去,風傲寒手持槍刀,馬步扎穩。
鍍金“若你和我一般大,你定可打敗我!”
風傲寒:“少廢話!我比你小,還不是打敗你兩次了?”
鍍金臉色一黑,捏緊拳頭,回憶前前程往事。
風傲寒用沾滿鮮血的手握住槍刀。鍍金朝風傲寒衝來,風傲寒殺氣不足,只好使用真氣,真氣釋放,殺氣隱蔽。在場的殺仙都沒看懂風傲寒的套路,以為風傲寒放棄掙扎了。
鍍老爺:“兒子,接好了!”
一把雕龍金紋長劍扔到了鍍金手上。鍍金早以是風傲寒的手下敗將,風傲寒本來可以憑藉巧勁贏鍍金。當風傲寒看到了鍍金手中的長劍,他愣了,那把金龍雕紋長劍,似曾相識。他不知這長劍的名字,只覺此物殺氣逼人,難以對付。
風傲寒回憶之前,與那馬匪打鬥贏得的獎品,那獎品是一把破損的大刀。那寶刀與鍍金手中的長劍所用材料,一模一樣。風傲寒吃驚了,渡魔書也吃驚了。
渡魔書“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風傲寒回過神來時,鍍金已經將長劍架在風傲寒的脖子上,風傲寒就遲疑了兩秒,就是這兩秒看長劍的時間,風傲寒輸了。
鍍金:“這就是差距,小子。那日與你溫泉一戰,你用奸計贏我,這次正面交鋒,你就不是對手了吧!廢物,就是廢物。”
風傲寒“你忘了雲骨淵是怎麼輸給我的嗎?”
鍍老爺:“來人啊!將他們三個抓起來。”
郭林背上馱著畫眉,之前被那毒蛇下了毒氣,現在麻醉的藥勁還未全過。所以郭林無法還手,郭林咬咬牙。這時人群中有丫鬟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延光城主,駕到。閒雜人等,退十米。”
此話一出,丫鬟家丁立刻讓出一條大路來。丫鬟家丁通通退入兩旁森林,中間石子大道為城主空出來。窟窿旁邊站著風傲寒與鍍老爺。
延光城主,二十出頭,頭上銀髮冠,一襲絲綢華服,走路笑含威,手上生老繭,腰間掛玉佩,身上背香囊,三分女子容,七分閻王相。
他身後跟著一幫持刀侍衛,侍衛後面又跟著幾個兩個少年。侍衛頭領,正是那天找風傲寒比武的禾苗。風傲寒定睛一看,那兩個少年竟是衛龍與張桐銘。
鍍老爺行禮:“延城主,何事勞您大駕光臨?”
延光:“鍍老爺在外地做生意,老家還修著偏殿,這老家的山上還修著龍穴。這龍穴我可是頭一次聽聞。那郭林乃我一個朋友託付照顧。鍍老爺這龍穴交稅否?”
鍍金衝出樹林:“爹!這訊息怎麼傳的那麼快,怎麼才半個時辰,城主就攙和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