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之上,幾人攀附其危。寒風陣陣,殺氣四散,這一切讓他的心跳加快,手心冒汗,雙手開始打滑,風傲寒的心中竟然出現了幾分恐懼。
曾經為神大小戰役,參加了無數,什麼大場面都見過,幾乎沒什麼他怕的,可是當他剝去神力,又失去不滅之軀,這小小的懸崖,就讓他額頭冒汗,恐懼無限,他也怕死亡,也怕墜落。風傲寒的手越來越痠痛,手臂如同掛著兩吊鉛塊。
他面前的岩石縫隙中長著一些柔軟的花形植物,風傲寒不知道這是什麼,他將手指伸入那縫隙中,防止自己掉下懸崖。手指被汗水浸透就像摸了油水。睫毛上掛滿了從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水。他快不行了,雙腿在瑟瑟發抖,手指已經溢位鮮血,一滴滴鮮紅浸染在岩石上,那鮮血漸漸被那懸崖上奇怪的植物吸收,原本白色的柔軟植物,竟然變成了一朵紅花,他抬頭看看郭林,已經快爬回山崖頂端,他鬆了一口氣,準備抓住藤蔓,往上爬。
可就在這時,命運就像在和他開玩笑,他腳下的岩石突然鬆動,他的左腿滑落,另一條腿也失去平衡,整個人開始往山下墜落,爬上去的郭林心中一涼,被嚇到了,他想救,可是來不及了。風傲寒墜落的那一瞬間,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身體往下墜,臉都發青了。
這時一隻紅頂黑羽的仙鶴朝這急速飛馳。瞬間將風傲寒接住,郭林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一名白衣女子裙帶飄飄,騎著黑羽仙鶴朝這飛來。接住風傲寒的仙鶴,朝懸崖飛去。又來一隻仙鶴,幾人安全回到懸崖之上。
少女:“你們這裡的人,修煉都是玩命嗎?要不是我恰巧看到,你就告別世界了。”
風傲寒驚魂未定的爬起來,看了看那飛在上方的白衣少女。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質,熟悉的白如雲霧的裙襬。風傲寒的心跳加速,待那女子飛近了些,風傲寒露出喜悅的表情。
風傲寒激動的說:“姑娘,吾是風傲寒啊,汝可還認得?”
郭林摸了摸後腦勺“你們竟然認識?”
少女眼眶突然一紅,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控制自己不要哭泣。她駕鶴飛低了些,來到風傲寒的對面,她細細打量了面前的男孩,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熟悉的髮型,熟悉的氣質,沒錯這就是曾經照顧了她好些日子的男孩。
那時少女受傷幻化成狼,風傲寒救她養她,誤以為她是公狼,竟然天天抱著一起睡覺。她經常用殺氣變回人類,救男主與水火之中,卻不告訴男主,那頭他抱著睡覺的狼是自己。直到後來離開才告訴將臣真相,將臣才告訴風傲寒,狼和少女是一個人。
少女:“風傲寒。還記得狼嗎?”
風傲寒覺得若是說出來,那這女子的面子不知往哪裡擱,只好假裝不知道。
風傲寒裝傻不知道:“有緣啊!汝怎麼來這了?莫非汝是這的弟子?狼兄可能迴歸大自然了,狼嗎!畢竟還是比較野的。汝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少女聽了風傲寒這一番話,少女知那將臣沒有對風傲寒說實話,心中的石頭算是沉下來,她摸了摸眼淚。
少女:“崑崙!我是崑崙的弟子。來送禮的。你來做什麼的?你怎麼會來這,你不去找你母親?”
郭林“每次萬桃英雄會,崑崙的人,都不會有人來參加,怎麼這一次,派人來了?”
“我們崑崙也只是送禮,不參加比賽。所以淵主讓我走天路。”
風傲寒:“姑娘,那日汝為何不辭而別?”
少女:“沒有啊!我在石洞上給你畫了一幅畫。”
風傲寒摸著後腦勺說:“那日吾受傷,又下著雨,許是被暴雨沖刷了。後來狼兄也走了。姑娘,你留下的婚書,算不算數?”
少女:“我師父在谷外等我,我先去送禮,待會在聊,懸崖上的人是你朋友”
風傲寒:“他是郭林,乃是吾過了命的兄弟。”
少女:“過了命的朋友,好啊!我也是你過了命的朋友。”
風傲寒“不一樣,你都是我女朋友了。”
少女臉色一紅“我還沒承認了。你怎麼在這,你是用什麼身份進淵的?據我所知,你還沒加入任何門派,無名無分,會被殺的。”
風傲寒:“吾在清修閣等汝,汝先去送禮。待會細說。”
二人駕鶴飛到懸崖邊。風傲寒發現剛才被自己鮮血染過得植物竟然變成了大紅色。
風傲寒:“耽誤姑娘,一點時間,吾去那看一看。”
他駕駛仙鶴飛到了剛才墜落的地方看了一眼。風傲寒遲疑了一下,他覺得這花甚是眼熟,接著突然一驚,原來是一笑老人讓風傲寒找的那四種植物中的一種,四面血。風傲寒興奮的將面前的一些紅色的花草連根拔起。四面血的一血,依然達成,他笑眯眯來到懸崖上。三人與白衣女子道別,女子駕著仙鶴離去。
二人做了一個簡單的樹枝擔架,將衛龍拖回了清修閣。
郭林:“兄弟,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玩意?”
風傲寒:“茶葉,有藥效的茶葉。”
三人回到清修閣,太陽已親吻山巔,白鴿帶著一車物資前來,留下物資,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郭林翻了翻那小車,車上有三套袍子,與一些熟食還有一些蔬菜瓜果,黑炭,鹽巴,餐具,洗漱用品,三床新被褥。風傲寒又叫白鴿去尋來了一個洗澡木桶,他準備用這個給衛龍治病。白鴿離去,風傲寒抖了抖乾坤葫蘆,葫蘆裡面的藥材已經不多了,他拿出幾株平日都用不上的仙藥,準備給衛龍泡一箇中和體內殺氣的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