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還不錯,起碼沒聞到什麼奇怪味道。”秦子葉安慰道。
得到吳白景並沒有收到什麼傷害的訊息,他已經完全放下心了,雖然浸泡在臭氣熏天的地方的確是一種精神折磨,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桌上的美食突然又變得美味起來,似乎感覺自己仍沒吃飽,秦子葉跟著餘霖和鄭氏兄弟一起加入了大快朵頤的行列。
晚上吳白景果然沒有回來。秦子葉欣然霸佔了兩個床位,感覺睡的更舒服了。
同一時刻,絕境森林邊緣,一間不起眼的地下室裡,四個不停勞作的身影終於癱在了牆角。
整個地下室有許多房間,但是這一間格外的特別,門口用三扇佈滿符文的大門鎖的死死的,連聲音都傳不出去。
四名光著上半身,全身髒兮兮的少年,歪七八扭的躺在一個被他們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角落。
汗水不停的順著身體流向地面。
不遠處,數十頭高大的杜杜馬偎依在一起似乎睡著了。
它們原本汙穢的身體光潔油亮,銀白色的鱗片在從小視窗透進來的月光中反射著如波浪般的光芒。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會被你們給拖累去打掃杜杜馬的馬概!”
吳白景用層層布娟將鼻子以下圍的嚴嚴實實,卻依舊抵擋不住不斷鑽入鼻孔的臭味。
一臉鬱悶的孟瑜也是後悔莫及,但嘴巴並不服輸:
“要不是你多管閒事先動手,我們能落到這個下場?”
吳白景猛地坐了起來,靠在牆壁上,咬牙切齒的道:
“你不去搶別人的東西我能動手?口出汙言穢語,從你開口說出那句話開始你就得做好被人湊一頓的準備。就算我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
“那個小娘們不過是個混血的血妖,欺負她又怎麼了,別忘了她血管裡流著一半的血妖的血。這種東西怎麼能出現在人類的學院裡,她應該被關在寵物籠子裡而不是跟我們一起成為同袍。”
吳白景愣了愣,想起餘霖不同尋常的紫色長髮恍然明悟。看著累癱的孟瑜順手將手裡汙穢的抹布扔了過去,恰好堵住了他大口喘氣的嘴巴,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孟瑜立即被嗆住了,伸手扯開抹布,但上面幾滴的汙穢成功落進了他的嘴裡,惹得他不停的咳嗽。
吳白景樂了起來:
“她既然跟我們一起成為清嵐學院的學員,那說明大國師是認可她的,那她就是我們的同袍!”
孟瑜怒火中生,掙扎著站起來伸出手就要去抓人,抹布上杜杜馬的糞便味在他嘴裡立即散開,儘管他不停地吐著口水,但那種苦澀發臭的味道久久不散。
金北和金狼也爬了起來想要替自己的主子出氣。
“鬧什麼鬧?這麼有精神是想把隔壁的馬概也打掃一下嗎?”
頭上響起了袁奇打鐵皮的聲音,四人彷彿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立即禁了聲,惶恐的就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或許是太過於勞累,四人很快就睡著了。
夜晚遠處的杜杜馬不時的打著響鼻,而每次聲音響起,角落裡的四人都會整齊的抖動一下身體,似乎齊齊做了什麼噩夢。
“這群小兔崽子!”
頭上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夜深了,忽然從頭頂的視窗冒出一道影子,似乎穿著寬大的長袍,一雙陰鶩的眼睛從視窗向下打量著,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伸出手指向小窗伸去。
枯瘦的手指剛剛觸及漆黑的圍欄,一道淡金色光芒閃過,直接擊穿了他的手掌,黑影立即退後,看著手上焦黑的孔洞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誰在那?”
一道警惕的聲音從遠處響了起來,黑影只得退了出去憤恨的甩了甩衣袖急速遁走。
他前腳剛走,後腳一個身高只有一尺的小精靈出現在了視窗。
他警惕的四周檢視了一下,並沒有任何發現。隨後他瞥見了窗臺上掉落的一塊黑布,驚覺的靠了過去將黑布拿在手上。
“這是?有人來過?”
隨後他又檢查了一下鐵窗,鐵窗上的防護有被觸發的痕跡,似乎是有人試圖入侵。
他的臉上漸漸凝重,到底是誰會在大半夜裡想要進入都是杜杜馬的地下馬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