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被欺壓和霸凌的廬州城百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趙武德完全沒有想到本應該是自己掌握了秦子葉的罪證,然後一舉拿下他,怎麼最後變成自己被人人喊打?
薛淳雖然有時貪心了一點,一般下面的小動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底線上的問題他絕對不含糊。
廬州城不能亂!
“趙大人,沒想到你是這等胡作非為!你還有什麼話說?”
對,自己還有證據,還有翻盤的機會!不能……不能輸!
彷彿證明自己的說服力,趙武德提高了聲音大聲喊叫:“前天!前天傍晚,你打斷了犬子的手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可不能否認吧!”
秦子葉微微舒了口氣,笑意浮現:
“趙大人明察,趙有權的確是我打的。可也是事出有因。滿香閣店小二不小心臟了貴公子的衣服,結果那趙有權竟然要整個滿香閣作為賠償。我倒想問問,什麼衣服值得起一整棟滿香閣作為賠償,少說也得賣個四五千兩銀子吧。”
“哼!無知小兒,那可是西夜國上好雲緞,非常稀有,成衣足有四五千兩的價值。”
秦子葉笑意更濃:“你確定是西夜雲緞?”
“老夫確認!”
“據我所知,趙大人寒門出身並無家財,每月俸祿不過五十兩,還要支付家奴丫鬟婆子例錢,趙大人上任不過五年能告訴我這五千兩銀子從哪來的麼?”
趙武德驚覺自己又掉入了秦子葉的陷阱,急的咬牙切齒:“自然是後來買的鋪子賺來的。”
“的確有道理,趙大人第一家購置的鋪子可是城中雲翠閣?”
趙武德有些遲疑,但這畢竟是公開的,稍微查一下就明瞭:“正是。”
“趙大人上任四個月購置了這雲翠閣,當時的雲翠閣可是廬州城最大的玉石翡翠鋪,日流水超過三百兩!價值將近萬兩!敢問,趙大人花了多少銀子購置的?”
趙武德急的都要哭了,怎麼七繞八繞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他能回答麼?當人不能!
答得多了,這銀子哪裡來的?俸祿?別逗了。答得少了,那更不對了,怎麼解釋價值萬兩的鋪子區區幾十上百兩就買下的呢?
矢口否認?南梁國所有地契都是在官府有備案的,時間,地點,雙方交易人畫押,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容不得糊弄。
之前自己是太守,就是當地的土皇帝,沒人敢跳出來指責他。如今已經眾叛親離,一樁樁一件件都被翻了出來,即使自己有一百張嘴也難以辯解。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遠處的薛淳已經開始安排皇家侍衛來羈押他了。不行,就算死了,也得拉你墊背!
“好,我是有罪,我認!但你斷我兒手腳也是罪大惡極,你也逃不了!”
“哎呀呀,趙大人,我好怕。您這是又亂咬什麼,當時子葉不過說了兩句公道話,誰知令公子竟然叫一眾手下殺了我,刀都要砍到子葉的脖子了,子葉難道應該任由他砍殺麼?”
“哼,空口無憑,你說自己被刀砍殺,怎麼一點事都沒有,我兒子卻斷了手腳!你有什麼證據?”
“小人能證明!”
不待秦子葉開口,高臺之下走出來一對父子,正是滿香閣老闆和他的兒子。
“各位大人,小人是滿香閣管事的,小人能證明秦小公子的話句句屬實。”
趙武德急了,開口狡辯:“吳尊上,薛大人,您可不能聽這兩人信口雌黃,他們可是當事者,不能作證!”
“大人,民婦可以為秦小公子作證,當時民婦正在樓上吃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