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王一洋和鍾蠶相對而坐,紅衣催眠師陶爾則坐在另一側。
諾大的房車空間,相當於一般人家的小客廳,三人坐還有得寬敞。
魔靈的身體平躺在車內空處,一動不動,雙目睜開,似夢似醒。
“蘇小姐的傷並不嚴重,只是暈厥過去而已。”陶爾出聲道,“老爺,您的打算是?”
他一直稱呼王一洋為老爺,這種習慣,似乎是很久以前就遺留下來了。
這句詢問有些沒頭沒腦,但王一洋和鍾蠶都明白他的意思。
殺了國家安全域性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善了。
畢竟就連彥虎門也只敢暗中施展手段暗殺,他這次明目張膽的廢掉那個芙拉。
已經是犯了忌諱。
“有誰看到我動手了?”王一洋反問,面色平靜。“而且我不是沒殺她麼?”
他這話回答得也有些莫名,但陶爾一下便明白了意思。
鍾蠶殺人時,全身都纏滿繃帶。根本沒人知道他的長相如何。
而且區區一個芙拉艾希,要想憑藉口頭幾句話,就要上面打壓一個跨國資本集團。
這於大局不符。畢竟米斯特每年能給密恩聯邦提供多少稅收,多少就業崗位?
支援的那麼多官員議員,也不會輕易讓米斯特陷入輿論低谷。
所以只要沒有證據,這次的事到此為止。
“無非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王一洋麵色隨意。
他以k水晶進化藥劑,最近透過公關部滲透了聯邦不少的高官。
為的不就是遇到這種事時,無所掣(che)肘。
“您心裡有數就好。”陶爾不知道王一洋和主人洛伊是什麼關係,但他早已將王一洋看作是主人的後輩傳承人。
所以態度一直都很恭敬。
王一洋沒再說話。
這一戰,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和靈感。
他之所以親自上陣,為的便是利用生死之間的恐懼和威脅感,提純感知。
而結果,符合他的預料。
感知純化很成功。
“接下來的善後就交給您了。我打算近期內就舉辦婚禮。”王一洋感覺生活越來越對他不友好,所以他決定趕緊組成家庭,生下子嗣,以免又出什麼意外。
而且他接下來的計劃,也可能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不可知的後果。
所以趁身體還沒出現變化前,先完成血脈延續大業。
“也是,您的年紀,也該到這個時候了。這麼大的產業,自然還是要有繼承人,才更安穩一些。”陶爾點頭。
王一洋麵色平靜,緩緩起身,朝著平躺著的魔靈走近。
接下來,他要在魔靈意識深處,種下一個完全忠於他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