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成熟?
聽著彩蝶這番話,張濟善心中那洶湧的烈火,差點直接噴了出來!
“是,他皇甫龍天是拳頭大!但對於這樣一個人,即便是死也用不著虛與委蛇!”
“你安分點!這裡就交給我了!”聽到張濟善那不忿的傳音,彩蝶冷冷地傳音呵斥道。
“彩蝶你~~~”
然而,彩蝶在說完那句話後,便沒在看張濟善。其嘴角微微一翹,端起酒盞遞到皇甫龍天的身前微微一笑道:“呵呵,皇甫太子,濟善入世未深,有哪裡做的不對的,還請太子勿怪!”
“呵呵。”看著態度突然轉變的彩蝶,皇甫龍天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彩蝶與張濟善二人剛剛在傳音。“還是蝶兒妹妹懂人情,既然蝶兒妹妹都如此賠不是了。那身為哥哥,又是一朝太子的我,自然不能再生他的氣了!不過,蝶兒妹妹,你可要與我多喝上兩杯!”
“呵呵,沒問題!”彩蝶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蝶兒妹妹,好酒量!”
看著主坐上那笑著陪皇甫龍天喝酒的彩蝶,張濟善的心,痛苦到了極點!若是自己有著與其一樣的修為,若是自己出生尊貴,若是……
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在張濟善的心中升起,一股無盡的殺意,不斷的在張濟善的心中醞釀!
委曲求全的彩蝶,讓皇甫龍天也不好在找茬,喝了幾杯後,便讓彩蝶回到了她的位置。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是為了讓張濟善難堪。
他不傻,若是真的殺了張濟善!那不正中了張濟善的下懷,讓眾人知道他心胸狹窄了麼?即便是殺了在場的所有人,但這天底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現在正是他們這些子嗣收攏天下人心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愚蠢到這般做。
由於這一幕的發生,這場本應熱鬧的宴會,也早早的結束了。
深夜,原本月明星耀的天空,也漸漸地陰沉了下來!濃濃的烏雲漸漸地將那皎潔的月亮,閃耀的星辰遮蔽。
皇城之外,張濟善獨坐於汜水河畔,不知是喜,不知是怒的,怔怔的看著汜水河的河水。
這時,一陣涼風吹來,熟悉的香氣鑽入張濟善的鼻中,但張濟善並未回頭。
看著河邊怔怔出神的張濟善,彩蝶微微一笑,緩緩地走到張濟善的身後,輕輕地坐下,從後面抱著張濟善柔聲細語道:“濟善哥,你消消氣!”
“你也知道我生氣了。”張濟善並未回過頭,看著那河水的目光,一片的冰寒!
“這真的沒什麼,這只是小事!將來,我們註定要走出這小小的衡瀾國的。那時,若是應酬外面世界的那些大家族大勢力的子弟,我必不可少的會遇到這樣的小調戲。但,這種小調戲都是有底線的,算不得什麼!” 彩蝶似乎感受到了張濟善那冰冷的目光,抱著他的雙臂更加用力了。
“小調戲?有底線?不算什麼?”張濟善聞言一愣,神情著實有些意外,轉過身抓著彩蝶的雙肩道。“小蝶,你是我的道侶,你所謂的小調戲,和別的男人調笑飲酒,已經超出了我的底線!你知不知道!”
“哼!”彩蝶嬌哼一聲,推開張濟善那抓著自己雙肩的手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你以為這樣的事情,是發怒可以解決的麼?若是將來每每遇到這樣的事情,你都要如此,那你要招惹多少的仇家!”
“你!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向皇甫龍天委曲求全的時候,是多麼的心痛嘛?我寧願一死,也不願你放下尊嚴!”
“心痛?!那你就沒想過,為了你那一文不值的尊嚴,會使得整個蒼茫宗為此陪葬!我們的拳頭小,在他們的大拳頭面前,我們只能委曲求全!”
“一文不值的尊嚴?”張濟善看著彩蝶那滿不在乎的眼神,輕輕地揮了揮衣袖,轉過身看著汜水河,冷聲道。“在這蒼茫的大地之上,在那偉岸的蒼穹之下!可曾聽說過,那些笑傲蒼茫,主宰蒼穹的強者放下過尊嚴!”
看著甩袖轉過身的張濟善,彩蝶很是不滿道:“那是強者!你那點尊嚴能與那些強者們相提並論!別幼稚了!”
“幼稚?”張濟善很是詫異的轉過頭,看著滿不在乎的彩蝶。“呵呵~他皇甫龍天也好,類似墮煬的那些大能者也罷!與我們一般,皆為螻蟻,何來不能相提並論!”
“哼!你這就是認死理!”
“是!我是有些認死理!但一個人若是放下了尊嚴去活著,那與傀儡又有何不同!”
彩蝶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張濟善,覺得有些好笑,冷聲道:“尊嚴!尊嚴!難道尊嚴在你的眼裡比命還重要麼?”
“對!尊嚴比命重要!”
“呵呵,好一個尊嚴比命重要!若是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尊嚴!張濟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分手吧!”
“分手?”看著說完便轉身離開的彩蝶,張濟善一愣,欲要抬起的腳也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漸去漸遠的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