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正道沒有繼續冷嘲熱諷,他發現自己居然和西門豹是一根繩上栓住的螞蚱,似乎都蹦噠不起來。
指了指旁邊的幾張石制條凳子,上官正道說道:“坐,請上坐!”
條凳上的露水,早已被烈陽烘乾,西門豹伸手一撫摸,手指白白的,很乾淨。
西門虎一笑,一屁股就坐在條凳上,然後說道:“正道老弟,你真的甘心,讓南郭冬雪嫁給傻子,眼睜睜地看著,一朵鮮花強插在牛糞上。”
西門虎的開門見山,頓時獲得上官正道的好感,同仇敵愾不禁在心中升騰。
上官正道嘆了口氣,說道:“長輩的決定,咱們這些晚輩,又怎麼能扭轉這個事實。”
“我倒是有一計,正道兄不知願意配合否,同時又有捨得之心。”西門虎急促地說道,同時還將身體前傾,靠近上官正道。
“說來聽聽。”上官正道皺了一下眉頭,好奇心的驅使,他還是想知道西門虎口中的答案。
“表叔上官金虹留下一物,叫什麼一醉方休的那截紅木,上官兄不知還保留著。”西門虎壓低聲音說道。
“父親的遺物,我當然收藏得好好的。”上官當道答道。
紅木,是一截紅色的木頭,它並不是紅木樹上割下的一截,而是產自一種未知樹。
上官家族對它研究了近千年,都沒有弄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樹種。
紅木異常,不同於任何樹木,三寸長不到,卻重達數千斤,凡人還拿不動它。
重量不是紅木奇異處,它的奇異在於,他散發出一種香味,讓人久聞到後,就會醉倒。
一般人喝醉,三天後完全清醒,身體恢復如初。可紅木的香味,讓人醉後,一個月才會醒來,醒來後,依舊迷迷糊糊,再花費三個月,身體才會恢復。
紅木只有此功效,上官家族也沒有總結出其他的作用,大夥兒都知道紅木這一功能,聞到那股香味,屏住呼吸,就安然無恙。
上官金虹從家族中取得紅木,研究了幾十年,從後天凡人,到聚核修士,直到七年前戰死,也沒有從紅木中得到好處。
上官金虹戰死後,作為遺物,上官正道得以繼承。上官正道沒有上官金虹的耐心,他僅看了紅木一眼,就把它扔進了一個不常用的納物袋中。
看到西門虎提起那截紅木,上官正道也記起自己真的有這麼一個物件,他不知道,西門虎怎麼會記掛著這東西。
“你的意思是什麼?”上官正道不明白西門虎對紅木的用意。
“想辦法,將它獻給慕容林致那個傻子。”西門虎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有什麼用?”上官正道越來越糊塗。
西門虎聞言,四下張望,然後起立,來到上官正道身旁,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讓傻子如喝醉酒一般,一生一世,永遠不要醉來。”
上官正道恍然大悟,他右手一拍大腿,說道:“西門虎,你太陰毒了,不過這一計,我喜歡。”
慕容林致不清醒,臥床不起,就沒有機會去親近南郭冬雪,那南郭冬雪還會嫁一個傻子,加上一個永遠臥床不醒的醉漢。
別人聞到那股香氣,立馬會屏住呼吸,不讓香氣進入身體。
傻子就不會這樣,如果紅木掛在慕容林致的脖子上,那豈不是……
“哈哈”想到這裡,上官正道開懷大笑,他開始尋找那裝紅木的納物袋,同時,心中暗中發誓,辦完這件事,他與西門豹兄弟倆割席斷交,永世不相往來。
身上數個納物袋翻遍,上官正道便對上官道一說道:“你去我臥室,暗櫃中有一個黑色納物袋,你替本少爺找來。”
上官道一二話沒說,拔腿就跑,眨眼之間就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上官道一急急忙忙地跑來,手中提著上官正道所說的黑色納物袋。
上官正道接過納物袋,很快就從納物袋中,取出一截二寸多長的紅色木頭。
木頭鮮紅如血,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西門虎拿出一個納物袋,拋給上官正道,急促地說道:“快,快,裝進這個空袋中。”
上官正道早已屏住呼吸,接過西門虎拋來的納物袋,扯開袋口,“哧溜”一聲,紅木進入納物袋,異香飄散後,一切恢復了正常。
上官正道拿起裝著紅木的納物袋,看了看,問西門虎:“怎樣才能順利地將它,交給傻子手中,並且讓傻子如醉酒一般,一生一世,永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