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咒家裡死了人,誰能笑得出來。
不過他是下人,不敢違背主子意願,只好苦著一張臉賠笑道:“二小姐,老爺心善,準小的回去籌備喪事,還安排了一個小廝隨我去幫忙,這才不小心觸了小姐的黴頭,還請小姐見諒。”
“無礙,死者為大,常叔還是趕緊回去吧,喪事不等人。”沈琉璃很善解人意,三言兩語就把常遠打發走了。
常遠無奈,只好裝模作樣地帶著小廝離開。
他走了,四周的百姓卻還沒有散去。
因為從沈澤海和沈琉璃的對峙中,他們覺得這裡有熱鬧可看。
自古以來,只要是個人,都喜歡看熱鬧。
有百姓原本只是路過,看到這裡有人圍著,也馬上湊了上來。
這不,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圍觀的百姓比剛才更多了。
看著圍在尚書府門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沈澤海心裡暗道不好。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好對沈琉璃發難,只能強行擠出和顏悅色的表情。
要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只怕不等明日的早朝,他就要被那些御史大夫參上一本。
想到這裡,沈澤海緩和了臉色,問道:“璃兒,你母親和你大姐姐呢?”
沈琉璃故作驚訝,大聲道:“父親還不知道嗎?母親和大姐姐,被京都府尹的人抓走了!”
圍觀的百姓聽到這話,頓時譁然,交頭接耳討論著什麼。
沈澤海看到這些百姓議論紛紛,知道再不說點什麼,只怕輿論對尚書府會很不友好。
於是變了臉色,皺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不是去雲禪寺祈福,怎麼會惹上京都府尹的人,是不是你又惹了什麼禍?”
一個“又”字,輕輕鬆鬆就把過錯推到沈琉璃身上。
這下子,百姓的輿論又轉向了沈琉璃,指著她吐沫星子橫飛。
沈琉璃當然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垂眸間寒光一閃。
想要名聲是吧?
她偏不給。
隨後,沈琉璃拿出手帕抹淚,哀切的將雲禪寺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尤其是那條繡著“如日浩軒,如月嬌嬌”的褲衩子,沈琉璃更是詳細地描述了一番。
越往後面聽,沈澤海的臉色就越難看。
百姓的輿論聲,直接轉移到了沈月嬌身上。
“小小年紀就和男人苟且,實在太不像話了!”
“真是好笑嘞,還在姦夫的褲衩子上繡字,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女兒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還是尚書府的小姐嘞,這家風實在不敢苟同,我要是生出這樣的女兒,直接溺死在尿湯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