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須彌幻境迷霧重重,很多帶著好奇心前來的人,往往都是有來無回。
而且須彌之境是靈性之境,識主不說,還會不定期移動,所以對於那些想要從須彌之境撈寶的人,只能想想了。”
蘇沫在給蘇晨科普的同時,並沒有鬆開遮住他眼睛的手。
蘇晨聞著那手的味道,啊,是天機閣特產的香水!
衝著兩人招手的白衣少女因為蘇沫遮住了蘇晨的眼睛,而變得狂躁,面目猙獰的她,逐漸變成了一個左右兩手各操一蛇,而左耳盤著青蛇,右耳盤著赤蛇,長相美豔的女子,只見那女子正在不斷地往手中的兩條蛇身上積蓄元武力,她這是要進攻了。
“若是我猜的不錯,眼前這個,便是異獸雨師妾,古書《山海圖》中寫到,‘雨師妾在其北。其為人黑,兩手各操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
傳聞這種異獸喜好男子,可以在很遠的地方聞到男子的味道,並可以根據氣味品鑑出男子的長相好惡。你可要小心了,她的目標應該是你!”
說罷,蘇沫鬆開了攔著蘇晨眼睛的雙手,退在一旁,然後對著蘇晨狡黠一笑,蘇晨瞬間涼到了心尖上,這女人,莫不是要隔岸觀火?他都裝的這麼廢柴了,難道不是應該幫自己一把?她難道沒聽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嗎?
“喂,哪有你這樣的?”
抗議歸抗議,蘇晨總不可能因為最毒婦人心而放棄掙扎吧,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誅神從元門中拿了出來,看了一眼那異獸,然後猛地回頭瞪著蘇沫道:
“先收拾它,再收拾你!”
蘇沫攤開雙手,表示無所畏懼。
“小心,她來了!”
“不用你說!”
蘇晨劍勢起,宛如蜻蜓點水般,快速向著雨師妾攻去。
“一個半殘元武者,居然還想著,跟我鬥!”
那雨師妾並不是省油的燈,僅一眼,便將蘇晨的實力摸透了。
“你找死!”
這五個字一出口,墨風的面孔便浮現在蘇晨的腦海,三年前那個晚上,他也曾說過這句話。
狂吼中,蘇晨的火種出現了異樣,因為憤怒而帶動體內火種的共鳴,一股龐大的元武力,就要噴湧而出。
五神峰,御意夫正喝著顧以柔剛泡好的茶水,眼裡盡是得意。
而他的前面一張浮空的符印,正在以熊熊燃燒之姿,慢慢消散。
“十六年前的那時候,我路過落楓鎮,在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子旁邊的路上,有個嬰兒,正嚎啕大哭。
我正要去抱那個嬰孩,誰料他體內火種無故出現元武力滿溢的異常現象,若是成年人倒還是一件喜事,可一個孩子,若是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他必定會由於強大的元武力衝擊爆體而亡。
我自然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我御意夫一生閱人無數,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孩子,更加離奇的是,他的火種,居然是我沒有見過的形態。
所以我決定,把他救下來,親自教育,撫養成人。
為了救他,我將他的元武力封印,這才讓他活了下來。
而如今,經過了三年的苦修,蘇晨,那孩子的身體早已適應了這股本屬於他的,被封印在自己體內的元武力,一旦他的感情受到某些外部刺激,封印便會解除,從而為他所用。
對付這隻異獸,你應該,不會丟自己天機閣閣主的臉吧?
等到你的火種真正覺醒,那時候,真正屬於你的力量,又會是什麼呢?
如今我也想看看,你這三年,都學了什麼。”
說著,御意夫臉上堆笑,右手往茶杯裡注入元武力,蘇晨正在和雨師妾戰鬥的場面,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蘇晨越來越明顯地感受到,有一股他極為熟悉的力量自他的元門流出,隨著他的意念流到了他正握著誅神劍的左手上。
雖然雨師妾有那麼一瞬感知到了,眼前少年的元武力正在以未知的速度暴漲,可是在她眼裡,蘇晨和她的實力的差距還是太大,雖然自己受傷逃難至此,但她好歹經歷了無數的戰鬥,殺掉一個少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剎那間,雨師妾揮動雙蛇,那蛇頭像是炮彈般,朝著蘇晨疾馳而去,蘇晨剛積蓄好元武力,就被這高速移動的雙蛇逼得不得不後退,他朝著頭頂的樹枝一躍而上,站在一根枝頭,觀察著那雙蛇的攻擊。
雙蛇沒有咬到蘇晨,這讓雨師妾有著驚懼,因為她能感覺到,此刻他眼前的少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若不能速戰速決,他就要吃虧了。
說時遲,那時快,雨師妾繼續催動元武力,耳畔的赤蛇和青蛇雙雙出擊,蘇晨應付兩條蛇本就已經很吃力了,那突如其來的赤青雙蛇的合力圍攻,他自然沒有料到,胸口吃了重重一擊,他從樹上翻了下來,要不是他用誅神擋住了赤蛇的牙齒,估計他的肚子都會有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