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鈞在煉化洪荒霸王鼎時失血過多,剛剛醒轉又和關雄力拼受重傷,拼盡全力才抹殺關雄,已經再沒有力氣封穴止血,關雄屍體倒地的同時,張鈞也栽倒在了地上,前胸傷口血肉外翻,咕咕冒血,眼冒金星,呼吸急促,如果再不急救的話,只怕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幸好關廂一個箭步衝到袁山面前,抱住張鈞軀體,雙手齊動,運力點住張鈞胸前的大穴。
關廂脫下外罩,撕裂成布片,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療傷藥,撒在張鈞前胸的傷口上,接著包紮好傷口,從一個瓷瓶裡倒出了三粒丹藥,掰開張鈞緊閉的嘴巴,反手把三粒丹藥送進了張鈞的嘴裡。才長出了一口氣。張鈞的命算是保住了。
張鈞在迷迷糊糊間聞到了一抹淡淡的體香,二十歲的張鈞成年以來從沒有接觸過美麗女子,至今還未盡人事。被女人摟在懷裡,竟產生了一絲悸動,神魂有些心猿意馬。
丹藥入腹,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映上心頭,胸前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張鈞逐漸清醒過來,不由自主的動了兩下臉龐,關廂的一縷頭髮飄在張鈞的臉龐上,弄的張鈞好癢。
“你醒了不要動,傷口太大,容易再次出血,躺著就好了?”關廂的聲音恢復了女聲,非常悅耳。
後背緊靠著關廂柔軟的私密部位,張鈞有些受不了,咬了一下舌頭後,鎮定了許多。
“多謝救命之恩,我叫張鈞。”說完話張鈞閉上了眼睛,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幾千上品晶石,手握晶石,遠轉星辰萬化功的初級噬天化力。張鈞感覺經過了生死一戰之後,靈武鏡八重境界驅至圓滿,吸收晶石中的晶元速度更快了一些。
關廂一直沒有動,摟住張鈞坐在地上,看著張鈞已近中年的臉上,蠟黃的面板呈現一抹蒼白,不禁心中微痛。
自己被叔伯兄弟惡意迫害,致使自己險些喪命,卻被陌生的男人施手相救,而這個叫張鈞的陌生男人,萍水相逢為救自己卻身受重傷,人生際遇為什麼會這樣顛倒。武道世界難道就沒有人性可言?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剎那間,張鈞運功療傷不到一刻鐘,就有兩撥人趕到了小河邊,看見坐在地上的關廂和張鈞,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兩具屍體,前後腳趕到的兩撥人都沒有說話,警惕的防衛著四周,目光卻不斷打量著張鈞和關廂二人。紛紛揣測著這四個人的身份。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刻鐘。
終於一個手持骨鞭的長眉男人,上前一步說道“小夥子,地上死的這兩人與你們什麼關係?”
關廂抬頭用男人的嗓音回答道“我們三人是乾陽宗派出的歷練弟子,受傷的是我的僕人,不久前我們感覺到一股洪荒之力跌宕,隨著神念來到這裡,卻不成想,我的兩位師兄慘遭毒手,僕人為保護我身受重傷。”
骨鞭男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朋友,一個白髮老人衝他點點頭,得到首肯後接著問道“是什麼人下的毒手,他現在去了哪裡?”
“一個年輕高手,至少黃武鏡巔峰修為,實力好強,御空飛奔,我們到這的時候,他在河裡撈起了一個東西,看到我們後順手打出一招,兩個師兄就死了,而我距離較遠,在僕人拼命救護下,才逃過此劫,僕人卻身受重傷,生命垂危。”說完話,低頭流淚。
“我也不知道現在那個強者去哪了?瞬間就無影無蹤了”關廂回到。
兩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上前動手,各自派出一個人,到河邊查探動靜,確定關廂所說的真假,不多時去河邊查探的二人回來後,兩撥人低語一番。查探結果是河邊的洪荒氣息也很濃郁。估計所說應該不假。
這兩撥人中都有明武鏡巔峰的強者帶隊,對於張鈞二人,都未放在心上過,從沒有想到過洪荒異寶會在螻蟻身上。
兩個強者心中所忌諱的卻是雙方實力相當,需要警惕的是如何防止對方偷襲。
骨鞭男一夥的帶隊白髮老者首先表明身份,抱拳說道“諸位,我們是赤血城八王府幕賓,老朽陳三,未請教諸位是哪位高人門下?”
另一夥的明武鏡巔峰領隊是個中年男子,左右看了一眼,抱拳道“原來是八王府的幕賓,我們是浮雲谷的人。鄙人錢雨,打擾了。”
陳三一聽對方是四大凶地的浮雲谷門人,臉色微變,介面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尋找機緣的,我們往南去尋找,諸位不打擾了,請自便。”說完領著手下的一干強人向南面疾馳而去。
錢雨冷笑一聲,轉頭向北一揮手,領人飛速而去。走出裡許,停下腳步,給一個黑衣強者使個眼色後,腳步不停繼續向北面山巒撲去。
關廂終於鬆了口氣,這一番謊言是經過深思熟慮多遍的,生怕有漏洞被兩撥強者察覺。
張鈞在這段時間,一直雙手抱在袖內,不停的吸納晶石的晶元,丹田真氣鼓盪充盈。
在關廂喂服的療傷丹藥和晶石真氣修復的雙重作用下,外傷已經好了一小半,傷口已經開始結成淺痂,畢竟張鈞的體質異於常人,恢復能力是正常人的幾十倍。
一股殺氣臨近,張鈞稍一轉頭,看見在十丈外一顆腰身粗細巨樹後的隱藏身影。
一名黑衣殺手靠在樹後,身體躲在樹幹後面,手持短劍,正在預備偷襲張鈞和關廂。這個高手是明武鏡六重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