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閻羅聽程慕言喊出這句話以後,立即意識到關廂的價值不止是乾坤袋裡的東西,更是既能要挾乾陽宗,又能讓程慕言師兄弟二人忌憚的角色。更有可能因他一人而保住黑白閻羅二人的性命。二人對視一眼,心意相通,分別急速退開,騎上自己角馬,奔著關廂逃走的方向疾馳而去。
關廂回頭一看,不但一眾小二奔自己追來,就連黑白閻羅和程慕言也先後騎馬追向自己。不禁暗暗叫苦,剛出狼窩,難道還要再入虎口?
如果只有幾名武功比自己還低的小二們追來,她還真沒有什麼害怕的,身穿八目蛛絲內衣完全可以抵禦住傷害,自己有信心可以擊敗他們,甚至能擊斃來敵。但是黑白閻羅和程慕言則有大不同,八目蛛絲內衣都未必能抗住玄武鏡高手的隨手一擊,何況不止一人。
策馬揚鞭拼盡全力逃命,是現在關廂唯一的想法。
所有人瞬間都去追關廂,只剩下身首異處的‘三支花’和呆立當場的青林五虎。
“大哥,咋辦?”身材矮小的黑瘦中年男人說道。就是他幹掉關廂那匹特級角馬的。
“咋辦?涼拌,能撿條命就算不錯了,難道你們還有其他的想法?”魁梧大漢低頭看了一眼身首異處的三支花,不禁感慨說道。
“我到是真有想法,就不知道大哥你敢不敢幹?”
“嗯?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看。”
“大哥,你看見了嗎?那個乾陽宗的少年,絕對是個值錢的人物,不然以名滿天下的黑白閻羅和程慕言,不會捨棄生死之戰而先追他而去。”
“這個我當然看出來了,還用你說”
“大哥別急,重點我還沒有說呢?剛才我觀察到乾陽宗那小子搶奪的竟然是這些角馬中速度最快的一匹帶紅棕毛的極品角馬,與先前被我斬掉雙腿的那匹角馬一樣。”
“大哥你明白我說什麼了嗎?”
“你.......你的意思是?他們這些人根本追不上?”
“對呀,大哥,玄武鏡高手雖然武功高強,要說和普通角馬比腳力的話我相信,但是要說憑自身速度攆上極品角馬日行千萬裡的速度,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判斷他們肯定會追丟乾陽宗的那位少年。”
魁梧大漢有些惱怒,“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先追的都追不上,我們幾個騎的也是普通角馬,難道就能追上?”
“大哥你別急呀,富貴險中求。這條官道通向那,難道您忘了嗎?官道繞過了前面千丈高的黃石山,如果我們兄弟抄小路的話?呵呵.......還是那句話,富貴險中求,當然危險不是沒有,不但有山高兇險,妖獸橫行。更兼有萬一遇到黑白閻羅和程慕言的危險。不知道大哥你敢不敢幹這一票。”
黑瘦的中年男人說完話,目光閃爍的看著魁梧大漢。顯然他不甘心沒有撈到好處就這麼回去。其他三人一聽打劫這事有戲,也一臉渴望的神色。
這些人雖說是義匪,但是更是一些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魁梧大漢轉臉看向兄弟四人,見每個人都充滿一臉渴望。明知道這一去危險重重,但是自己作為老大,怎麼能夠認慫?
“好,既然大家都想幹這一票,那就別客氣了,出發”
關廂偷馬之時,已經看到這匹特級角馬,故意潛伏到角馬群后面才下手逃走了的。心中雖然擔心自己的安危,但是邊跑邊回頭看,後面追蹤的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提馬揚鞭跑得更快了一些。
後面緊追不捨的程慕言一夥人卻是越追越急,眼看著關廂跑的越來越遠,程慕言破口大罵手下的一眾小二。
“你們這群廢物,還能幹點啥?這麼多人看一個毛頭小子都能讓他跑了,都吃屎去吧”
一眾小二身後緊跟著黑白閻羅,一聽程慕言氣急敗壞的樣子,二人相視一眼後哈哈大笑。“廢物教出來的終究還是廢物,程慕言老廢物你也就這水平了,跟他們一起去吃屎去吧!哈哈哈.......”
程慕言一聽黑白閻羅的譏諷,反唇相譏說道“就算我是廢物,也比你們兩個強,跟了半個月都不敢下手去搶,還當什麼劫匪?乾脆撒潑尿淹死算了。兩個廢物中的廢物。”
黑白閻羅那裡是不敢去搶,是真的怕關廂身後有保護之人,萬一被身後保護之人認出他們黑白閻羅的身份,就得不償失了。
一行人邊追邊鬥嘴,時不時還偷襲幾招,一時間官道之上塵土飛揚,不時有小二在被黑白閻羅的偷襲中受傷,而鬼門關中駛出的另外一對高手,則拼命的追趕黑白閻羅和程慕言。
關廂一直順著官道向前跑,路過村鎮都沒有做片刻停留,中途在一家車馬行,花高價換了一匹極品角馬,那是車馬行唯一的一匹極品角馬。
又買了一堆烈焰火把,沒日沒夜的連續疾馳三天兩夜,第三天午後的時候,那匹換來的極品角馬被累死在一個小山坡前,才算停下了腳步。
關廂一見角馬暴斃,不禁暗暗叫苦,早晨的時候路過一個小鎮,沒有買到極品角馬,就沒有更換坐騎,如果當時多帶兩匹普通角馬,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