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老人家感覺非常不爽,所以你不爽也是活該。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實在是太過於蠻橫,太過於不講道理,尤其是在這句話還是出自於帝國最神聖的星夜學院教習的口中的情況下。
這種事情,就算是攤到普通學生的身上那學生恐怕也要反駁幾聲,就算是沒有反抗,至少也會在私底下表達幾下心中的不滿,但是陳臨辭這種睚眥必究的人此時卻沒有說些什麼。
並不是說他怕得罪教習挨處分,而是元教習的那句話在他眼中看來的的確確去是非常有道理的。
你讓我不爽,我自然也要讓你嚐嚐不爽的滋味,這是元教習用來回復陳臨辭的話,也是陳臨辭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
就像是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這麼簡單,誰能說沒有道理?
別人或許能說,因為他們沒有這種行為準則,但是陳臨辭不能。
涼爽的秋風拂過他的面龐,陳臨辭突然笑了笑,對著元教習遠去的背影行了一個稽首禮,“學生陳臨辭,表示對教習的理由很是信服。”
是的,我不爽所以也要你不爽,這就是理由,這就是我給你的理由。
陳臨辭覺得這個理由很完美,完美到了不可挑剔的地步,所以他對這個看上去偏執蠻橫孩子氣的老教習的印象很好。
所以他才會禮數相加,因為他們本就是同一類人。
但是有些人不會這麼認為,比如宮離寒,比如王墨之,比如秦朗,再比如杜子騰。
確切的說,全場沒有幾個人會這麼認為,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些人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多嘴去得罪一個武榜的魁首,宮離寒和王墨之他們又自持身份不好開口,可杜子騰卻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他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一個仗勢欺人的官二代,一個生下來就含著金勺子的太子門黨,哪會怕一個毫無背景的小鄉巴佬?
於是他指著陳臨辭說道:“我當是什麼厲害人物呢,竟然敢在學院裡面辱罵教習,原來也就是個只會背後罵人的軟蛋。”
陳臨辭對此人多有不屑,也懶得理會,不過話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不表示些什麼好像很沒有面子啊。
想到這裡,陳臨辭盯著杜子騰看了很久,就在眾人以為他就要暴怒出手的時候,陳臨辭卻只是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去也不看杜子騰一眼就說道:“我就算蠻橫無理,就算怯弱軟蛋,關你屁事?你是學院的教習麼?憑什麼管我!”
說罷,一昂首,便緊隨元教習之後離開了這裡。
何其蠻橫,何其無禮,何其……瀟灑!
杜子騰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陳臨辭遠去的背影,想要痛罵,卻發現自己根本已經無法駁斥什麼。
我就算蠻橫無理,就算怯弱軟蛋,關你屁事?你是學院的教習麼?憑什麼管我?
陳臨辭臨走時的話還在他的耳畔迴盪,讓他感到很是羞恥,很是無言,很是……憤怒。
但他卻沒有辦法去做些什麼,因為他雖然蠻橫跋扈,卻還不敢在星夜學院裡面撒野,不然就算他老爹親自出面都保不住他。
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撒野了又能怎樣,他雖然已經感知,卻還沒有底氣真能打得過這個天生神力的變態!
落紫顏把眼睛睜的大大的,望著陽光下盛開的野花,望著野花叢中陳臨辭揚長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微微一笑,喃喃道:“這傢伙真有意思。”
聲音很小,但是卻十分清晰的傳到了宮離寒的耳中,因為他的實力境界確實很高,更是因為他離得很近。
是的,他離得很近,或者說,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離落紫顏有過太遠的距離。
因為他很喜歡這個姑娘,所以他很想親近她。
像他這樣的天才人物,就應該配個這麼優秀的女子為妻,他的心中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