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重傷的許辰沒有半點甦醒的跡象,就算用了大量藥物,傷勢也沒有一絲好轉,長期處於瀕死的狀態。
白天的時候,經常會有人來看許辰,由於沒有親人,所以廖老師成了來這裡次數最多的人,其次,便是七班的同學們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許辰昏迷的這段時間,白冰白雪也曾來過一次,和其他人相比,他們兄妹二人更像是在送別,送別這個可敬的對手。
而該來,卻一次都沒來的人,也有一個,那就是皇甫太一。
在聽說許辰的狀況之後,就連二班的同學們都在好奇,這個把許辰當成宿敵成天掛在嘴邊的傢伙,為什麼不去醫院看上一眼,就算所謂的宿敵乃是一時興起的玩笑話,但至少人是皇甫太一打傷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去一趟才對。
可皇甫太一卻始終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還說什麼:“那傢伙怎麼會就這樣死掉。”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又是一週。
或許是因為許辰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也可能是不忍心再看見許辰的慘狀,時至今日,就連廖老師都很少再來這裡了。
夜色漸深,許辰所在的重症監護室周圍空無一人,只有冷冰冰的儀器時刻觀測著許辰的生命體徵,隨時準備發出病危的警報。
而身受重傷的許辰,依舊安靜的躺在那裡,在儀器的輔助下緩緩呼吸。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漸漸靠近,並一揮手,輕鬆開啟了封閉的鐵門。
站在許辰的身邊,發出了一聲嘆息。
“哎……!原來你還沒有醒過來麼?”將手輕輕搭在許辰的額頭上,手感滾燙,顯然正在發著高燒。
來人,正是黃雪。
自許辰受傷之後,黃雪偷偷來過幾次,每次都像今天一樣,夜深人靜,無人察覺。
“為什麼?明知道不是那個人的對手,為什麼還要堅持和他打下去,認輸不才是最好的選擇麼?”回想起那日,明明敗局已定卻依舊堅持反抗的許辰,黃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有些看不懂這個傢伙。
從眾人的描述來看,這小子顯然是個聰明人才對,而且還在策略班進修過,怎麼連最基本的審時度勢都不懂?什麼時候該堅持,什麼時候該放棄,難道不是已經明顯的擺在那裡了麼?為什麼要做出這種無謂的犧牲。
將手收回,黃雪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看著許辰怔怔出神,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嘶……!”
忽然一陣刺痛,引得黃雪劍眉緊皺,神色有些痛苦。
“可惡!”坐直身子,黃雪拉開黑色長袖,露出一段潔白的皓腕,並用近乎仇視的眼光,看著那條狀若手鐲,死死禁錮在手腕上的黑色裝置。
很快,刺痛感如潮汐般退去。
黃雪重又放鬆的坐在了凳子上。
再次看向許辰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奈。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變成這樣?”說著的同時,黃雪握緊了拳頭:“還以為,那個能幫助我的人就是你了,結果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早知如此的話,還不如當初就不曾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