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秋身著淡紫色流仙裙,一舉一動都優雅的好似畫中人一般。
如花般嬌豔的面貌,眼波流轉之下欲拒還迎的姿態,是個男人見到這幅美景都會忍不住動心。
然而……
戚長容是假男人,不解風情,在她眼裡唯有可利用的,和不可利用的。
現在的趙月秋是可利用的,所以她的態度也空前的好。
“既是趙姑娘邀約,孤自然應當赴約。”
若是換做旁人,或許請帖連東宮都無法進,更別說是到她手上了。
趙月秋聽懂戚長容的言外之意,一股淡淡的欣喜自心底緩緩升起,如瓷玉般的面頰飛上兩朵紅雲,更勝嬌羞。
面對這等郎有情妾有意的景象,君琛面無表情的站在二人之間,冷聲道:“表妹只管招待府中其他客人,太子殿下由我接待即可。”
趙月秋被他話中的冷意凍的打了個寒戰,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清咳一聲後勉強而道:“如此一來,就麻煩表哥了。”
話落後,她一步三回首,在貼身丫鬟的簇擁之下領著戚自若依依不捨的離去。
見趙月秋露出一副泥足深陷的模樣,君琛頓時對戚長容怒目而視。
望著她的臉,君琛怒氣不減反增。
都怪她,一個男子為何要長得如此精緻?
長得精緻也就罷了,偏偏要到他表妹面前招蜂引蝶!
這下好了,表妹心裡想當太子妃的願望怕會越來越強烈。
他這個當表哥的想把表妹從泥潭裡拉出來都已成不可能的事兒。
戚長容摸了摸鼻頭,有些尷尬,連忙向他承諾道:“將軍放心,孤對趙姑娘絕無非分之想,你所想之事皆不會成真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君琛看她越不順眼。
不娶何撩?
月秋表妹的一腔真心怕是餵了狗。
面對君琛無言的控訴,戚長容無辜的聳了聳肩:“只是換一個地方喝茶罷了,將軍不必介懷。”
聽她這樣一說,君琛雖仍然氣憤,可他到底是聰明人,比那些心中只有情愛的庸俗人更加理智,一聽便明白了幾分。
兩人並肩而行,緩步進府,
果然如同戚長容話中所說的那樣,她真的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喝茶,外人只知東宮太子應了趙家姑娘的約,卻見不到她的真容。
趙府竹亭幽靜有致,在重重翠竹的環繞下,君琛的思緒越發清晰。
他相信戚長容的為人,她既說了對錶妹沒有非分之想,那便表示他從未想過要娶表妹為太子妃。
這樣一來,她靠近表妹只有一個目的——利用。
表妹雖在外小有名氣,可到底是個女兒家,作用十分有限。
她深得舅舅寵愛,與其說太子想利用表妹,不如說太子想利用趙丞相。
君琛滿眼審視:“殿下到底想做什麼?”
戚長容嗅著帶著淡淡竹香的微風,神情平靜淡然:“蔣太師在朝中一人獨大,總得給他找幾個對手。”
君琛追問:“所以殿下看中了趙家?”
戚長容並不否認:“與其說孤看中了趙家,不如說是孤和趙家互相看中,否則孤怎可能出現在此?”
“趙丞相不得陛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