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一句話觸動了君琛的神經,在昏黃的燭光的襯托下,他的臉色竟然越變越紅。
最後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只好埋頭進食。
隨即,戚長容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一條白色棉帕,走到君琛身後替他慢悠悠的擦起溼漉漉的長髮。
君琛動作微頓。
察覺他的不適應,戚長容輕笑出聲:“將軍可真是有福氣,孤這輩子就沒伺候過什麼人,將軍是第一個。”
也是最後一個。
聞言,君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而後垂下眸子,耳尖慢慢紅了,慢吞吞的道:“以後,我伺候你一輩子。”
身後的戚長容沒有應答。
君琛的動作很快,不多時便將飯食收攏了乾淨,還以清水漱了口。
而這時,他溼漉漉的長髮也被擦得半乾。
侍夏進屋收拾殘局。
待門被從外帶上,戚長容溫吞的將帕子放在書案上,再從容不迫的將君琛壓·在座椅中,挑起他的下巴親了親,姿態優雅而不可抗拒:“從白日瞧見將軍時,孤就一直想這麼做了。”
說罷,她不等君琛開口,便垂首肆意的品嚐眼前送上門的美味。
略為愣怔的君琛放縱她不得章法的親密,過了片刻卻是反客為主,攬著她的腰將人抱到腿上,以狂風暴雨一般侵入她的領地,一寸寸的奪回了主導權。
在失控的前一刻,君琛錯開戚長容微張著的紅唇,不敢再多看她一眼,靠在她的頸窩中深深吸了口氣,抑制身體的本能的反應。
見他如此,戚長容悶笑出聲,身子卻是坐在他懷中一動不動,不敢繼續放肆點火。
微啞著聲音道:“今日初見將軍,孤還以為將軍在生氣,想湊孤一頓,如今看來卻是孤的錯覺。”
“不是錯覺。”
君琛牙齒微張,在戚長容脖頸處磨了磨:“殿下膽子太大了,不顧自己的安危什麼都敢做,在路上時,我確實想過,等見到殿下後,一定要給殿下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
此話一出,戚長容恍然大悟。
難怪白日見到的君大將軍如此的不正常,莫名其妙的生怒,莫名其妙的怒消。
原是本著要教訓她的想法而來。
戚長容安安靜靜的待在他懷中,抱住他的後背:“那將軍為何又改變注意了?”
“見到你安全無虞,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笑,便怎麼也下不了手。”
那一刻,他當真是想把命給她。
即便知曉她應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只有人毫髮無損的站在自己眼前,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心。
要知道,當得知她深·入草原腹地時,他便極想帶著軍隊趕來替她撐腰,將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可他又知道,這一輩子,她註定要稱霸一方,成就她的千秋霸業,他無法阻攔她的腳步,亦無法讓她的心血付之一炬。
是以,他沒來。
只是送了一封信,而後領著近二十萬的兵將以最快的速度侵入涼國境內,用了許多曾經的他看不起的下三濫的計策,幾乎不擇手段的滅了一國。
在這期間,他一直提心吊膽,無人知道他有多擔憂。
唯有如今,抱著懷中的人,他才真正的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