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娶妻,而是娶燕國公主。”謝夢自顧自的澄清,再繼續一字一句的說道:“燕皇倒是想得美,倘若殿下娶了他的公主,日後晉國繼承人的身體裡豈不就是有了燕國的血脈?”
隨著謝夢一字一句地說完,侍夏心中的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澎湃增長。
好算計!
實在是好算計,如此一來,燕皇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便打入了晉國皇室內部。
若真是如此,只怕這燕晉兩國,世世代代都會被扯在一起。
即使,皇室的存在一向以狠辣著名。
或許,也不會在意這一兩分的血脈親情。
“你倒是想的比孤還多。”戚長容笑看了謝夢一眼,不知是誇讚還是貶低的道:“平日裡見你不聲不響的,到關鍵時候卻還有點用處。”
明知自己被人小看,謝夢也只是悻悻然的摸了摸鼻頭,一句也不敢反駁。
畢竟……
她心虛啊。
自從來到成安以來,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吃喝玩樂,哪兒還顧得了蘭心府邸裡還有個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需要保護?
偏偏,吃喝玩樂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用的銀兩還是從尊貴的太子殿下身上摳下來的。
這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見狀,侍夏也狠狠地瞪了謝夢一眼。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就算聰明起來了也是毫無用處。
她們三個弱女子被困於燕國皇宮,就像羊入虎穴,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兩人眼神間的眼神官司沒能瞞過戚長容的眼睛。
見她們如此做派,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戚長容抬首,伸出手掌擋在她們二人的中間,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如今可就是咱們三人相依為命了,你們倆人要和氣些,莫要讓其餘人鑽了空子。”
聽了這話,二人神情嚴肅。
“是。”
“是。”
……
得知戚長容被關在皇宮,燕亦衡一口茶噴了出來。
他對面坐著去而復返的燕虞昕。
少女的怒氣,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口茶正正好好的噴到了她的頭上,茶葉掛在額上,瞧起來異常滑稽。
燕虞昕:“……”
來不及瞪視惹禍的燕亦衡,燕虞昕盯著前來回稟訊息的小太監,有些不相信剛剛聽見了什麼,緊張的復又問道:“你快快說來,父皇把誰關在皇宮了?”
小太監垂首回道:“回公主殿下的話,陛下留宿了晉國太子。”
留宿?
不就是變相的關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