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兩人的目的註定會落空。
見狀,侍夏知道再勸無用,只好放下略微痠軟的手臂,將那信封重新摺疊起來放回原處。
“既然殿下不在意,奴便不在意。”
“孤自然是不在意的。”戚長容一邊笑,一邊意味深長的捏了捏侍夏的臉蛋,調笑意味十足。
她從不會在意無關緊要的事。
……
又過了兩日,馬家傾盡全力蒐集了這些年關於他們與大皇子暗中做的勾當的證據,在第三日夜晚子時末交付於暗衛手中。
隨即,他們便舉家而逃,分散四路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天亮時,馬府已徹徹底底的成了空府。
其中的財物早已被席捲一清。
戚長容整理手中的書冊,略略翻了幾眼後,頭也不抬的問道:“聽說過幾日,燕皇陛下會例行在成安微服私巡?”
“回殿下的話,據三王爺所言,每年燕皇都會扮作普通人體察民情,算算時間正是這幾日。”
“行了,孤知道了。”戚長容頷首,將手中的書冊關合,淡淡的道:“派人盯緊些,待燕皇出宮之後,記得與他來場偶遇。”
“此事是關重大,殿下屬意讓誰去做?”
“既是燕政惹出的禍端,自然要由大皇子府收場,讓羅一親自引誘皇子府暗衛而出,必讓其出現於燕皇眼前。”
“而後,在恰如其分地將龍袍丟擲,務必使燕皇看清。”
侍夏正了正臉色:“奴明白。”
“至於這些證據……”戚長容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彎唇一笑:“也不能由外人的手交到燕皇的面前,讓羅一把它們想辦法送進大皇子府密室,想必到時候,會十分令人意外。”
侍夏點點頭,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殿下英明,正巧明日三王爺約了大皇子飲酒,他不在皇子府,一切事宜就好辦多了。”
……
翌日,久未出門的燕亦衡終於耐不住性子,在傷口結痂後,半是挑釁似的向大皇子府遞了邀貼。
而與此同時,沉寂多時的拓跋盛也不甘寂寞,再一次邀請戚長容到家中做客。
最為難得的是,戚長容沒有拒絕,甚至面帶笑意的前去赴約。
侍夏捏了捏戚長容的肩膀,疑惑的道:“殿下既然討厭那涼國六皇子,何必要與他虛與委蛇,自找不自在?”
“孤只是想印證某些猜測罷了。”
至於是什麼猜測,她沒有明說。
侍夏更不會追問。
反正不管殿下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
未時,時隔多日以後,金色的馬車又重新招搖過市。
只不過這一次馬車裡只有戚長容一人。
侍夏坐在馬車中,眼看著馬車開始往城外走,心底略有些不安:“殿下,六皇子所安排的位置,是否過於偏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