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從身上取出一個隨身碟,插入了會議室的投影中,很快,投影亮起,螢幕上出現了一張面目猙獰,皮開肉綻,肉身潰爛的圖片。
“這就是PF病毒感染者。”林國正拿起紅外線,指著投影上的圖片,無比嚴肅的說道:“PF病毒感染者,會從面板開始潰爛,然後血肉、內臟也會跟著潰爛,最終整個身體都會化作血水,只留下一具枯骨。”
林國正神色凝重,不斷的按動著遙控器,切換著一幅幅猙獰到令人作嘔的圖片。
即便會議室中的醫生們見過了無數血腥畫面,但當他們看見投影上的PF病毒感染者的慘狀後,依舊是面色發白,一陣反胃。
“上世紀五十年代,科學家們在非洲發現了首例PF病毒,科學家們對於這種病毒根本無計可施,只能隔離,進行保守治療。”會議室中,林國正將圖片切換到了一張渾身潰爛的黑人照片,說道:“這一張照片,就是第一位PF病毒感染者的照片。”
林國正輕嘆一聲,繼續切換照片,這一次,投影上出現了一張血肉模糊,整張臉都已經完全潰爛的照片。
林國正拿起紅外線,指著照片說道:“上世紀九十年代,PF病毒傳入了華國,而這一位,就是華國第一位PF病毒感染者。”
林國正搖了搖頭,繼續切換著照片,很快,投影上就出現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只見投影上的一張照片中,數十萬人渾身潰爛,鮮血淋漓,神色痛苦的簇擁在一起。
他們抓撓著身體,仰望著天空,似乎是在嚮往著自由,嚮往著對生的渴望,然而,他們的四周,卻流淌著萬丈鮮血,淹蓋了他們的腳趾!
嘔!
一些意志薄弱的醫生在看到這一副照片後,竟然是直接俯著身子,打起了乾嘔。
即便是心裡素質好一些的醫生,都面色慘白,頭冒冷汗!
“這一張照片拍攝於五十年前,當時PF病毒在華國氾濫,導致數百萬人喪命,無比慘烈。”林國正看著投影上的照片依舊是心有餘悸。
林國正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繼續說道:“最終,一位神秘科學家出手,研發出了PF病毒抗體,這才得以挽救無數生命。”
“不過,那位科學家的PF病毒抗體配方乃是機密,一直被華國軍方保管。”
“可就在四十年前,一場火災燒燬了PF病毒抗體配方,而當初研發PF病毒抗體的科學家也神秘失蹤,至此,這世上再無人知曉PF病毒抗體的配方,PF病毒也再次成為了不治之症。”
林國正面色惆悵,無奈的長嘆了一聲,說道:“如今,時隔五十年,PF病毒再次出現在了濱海市,如果這次我們處理不好,恐怕會讓五十年前的慘劇再現。”
聞言,會議室中的醫生們瞳孔猛然一顫,拳頭不由用力的緊了緊。
醫生們一想到剛才那張萬人流血,鮮血淹沒腳趾的圖片便一陣頭皮發麻,呼吸急促。
他們作為醫生,自然是不希望看見這等慘狀,不希望五十年前的慘劇重現!
“林院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研發出PF病毒抗體!”
“林院長!我們一定研發出PF病毒抗體的!”
……
會議室中,醫生們鬥志昂揚,下定決心要研發出PF病毒抗體。
見狀,林國正心中一暖,招手說道:“張明,把PF病毒抗體拿出來吧。”
聞言,會議室中的醫生們神色一滯,PF病毒抗體?!難道林國正已經研發出了PF病毒抗體?!
還不待醫生們多想,張明就已經從一旁的試驗檯上,取來了一小瓶清澈如水的液體。
林國正小心翼翼的接過張明手中的液體,高高舉起,朗聲說道:“這就是五十年前,那位什麼科學家研發出來的PF病毒抗體!”
“當年,一把大火,燒燬了一切,但是華國軍方依舊存放著少量的PF病毒抗體。”
“不過,經過五十年的時光,PF病毒抗體的藥效早已散盡了,我手中的這一瓶PF病毒抗體根本無法治療PF病毒。”
林國正在回國前,就讓張明透過關係,弄來了PF病毒抗體。
不過,張明等人在拿到PF病毒抗體時就已經試過了,這一瓶PF病毒抗體經歷了五十年的時光,其藥效早已散盡,根本無法對PF病毒患者起到任何作用。
林國正之所以還留著這一瓶五十年前的PF病毒抗體,只是為了研究裡面的成分,破解PF病毒抗體。
林國正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按動著手中的遙控器,將投影上的圖片切換成了一張由金銀花、夏枯草等幾十種中草藥含量組成的圖片。
“經過研究,我們發現,這一份PF病毒抗體的成分,分別由百分之十的金銀花、百分之二十的夏枯草、百分之五的甘草等三十多種中草藥構成。”林國正用紅外線指著投影上的圖片,滔滔不絕,不斷的為人群介紹著PF病毒抗體的構成。
然而,醫生們越是聽下去就越發心驚,因為林國正說的那些中草藥其實都十分普通,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