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最後兩人又聊了一會,他又說了一些關於程旬旬和周衍卿之間的事。還有一些恩怨。
“她畢竟也是我的女兒,雖然不太親,但我還是有這個責任去照顧她,讓她生活安穩,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迫害。可是……”
“我明白,這些個人我都認識,有機會我會去看看。”
“那就好。什麼時候來看看我?”俞學鈞說。
“最近有些忙。”
“好好,等過段日子,我跟你阿姨過去看你。”
說了幾句之後,俞學鈞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放下,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他的妻子站在門口,說:“你這是沒睡呢,還是起的太早了?”
俞學鈞沒想到這個點,她會起來,多少有些驚訝,站了起來,說:“要準備睡了。”
“不是我不讓你管你這個女兒,是你這個女兒身上帶著的麻煩實在太多,我不希望我的家庭被影響,更不希望你也被捲到這些事情裡去。而且,當年那個女人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攬這個事兒。這會讓我覺得你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俞學鈞淡淡一笑,走到她的面前,關掉了書房內的燈,笑說:“都這個年紀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我是給兒子打電話。”
“俞疏?”
他點頭。
“說真的,到現在我還沒辦法完全接受,他就這樣出家了。看你的樣子,也沒有這種覺悟啊。”
俞學鈞斜了她一眼,說:“你懂什麼。”
“我確實不懂,好端端的怎麼就要出家,我嫁給你之後,也沒虧待過他不是?出家之後,就沒主動來看過我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把這大兒子給逼走了。”
俞學鈞拍拍她的背,笑說:“誰說你了,出家是他自己選擇的,人各有志,他喜歡這個,我們也強迫不了他,你也別多想了。”
淨虛把放在一側,拿毛巾擦了擦腦袋,想了一會,就去了隔壁小僧的房間。
……
何嘉莉因為身體問題需要去醫院做檢查,周衍卿便安排了兩個人跟著她們,由安盺陪著她去。
去醫院之前,何嘉莉讓司機開車去了信和,司機也是周衍卿的人,等層層通報之後,等到周衍卿的同意,才開車將她送到了信和。
何嘉莉拍了拍安盺的手,說:“你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了。”
“好。”安盺點點頭,又勸了一句,說:“別逼的太緊了。”
“我知道。”
隨後,她便推開車門,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周衍卿正好從裡面出來,行至她的跟前站住,說:“我想你來找我,一定是有話跟我說,我們去附近的咖啡廳坐一會,二十分鐘之後我要走。”
何嘉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依你。”
周衍卿只掃了她一眼,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叫退了手下,就帶著她去了附近的咖啡廳,要了一杯溫和和一杯黑咖啡。
何嘉莉說:“很忙?”
“有什麼事,直說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你也沒有。”
“其實該說的我之前都跟你說過,我的命不長,醫生說了,如果能配合治療的話,能活久一點。還有,我想如果不治的話,應該會很快,畢竟我已經是晚期了。你說我要不要治?”何嘉莉從他的眼裡,看不到任何感情,更找不到任何情緒。
他不說話,也不發表意見,何嘉莉兀自點了點頭,笑說:“我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我明白。我們不是好的父母,你恨我們也是應該的。老宋很偏執,楠木的死還有我的病對他刺激很大,他現在做任何事情都容易極端,我今天來不是來說服你的,我只是想說,你可以試著退一步。”
“表面上對我們妥協,背地裡你可以去見她,反正以你現在的能力,你可以做到讓我們看不見。至於這病,我不治療了,你要演戲,最多也就一年吧,如果惡化的快,一年都不用。我相信,如果我死了,老宋他也不會一個人活著。那時候,你就自由了。很快的。”
周衍卿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不由轉開了視線,說:“把小諾還給她。”
“你們一家三口要團聚,不用等太久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周衍卿就打斷了她,“你的病必須要治,不管能不能治好。”
何嘉莉的眼眶微微發紅,抿著的唇微微發顫。
周衍卿一口喝掉了送上來的黑咖啡,苦的喉嚨發澀,他說:“如果你不治,我會認為是我害死你們,這樣就算我跟旬旬能夠順利在一起,我心裡也膈應。不如,我對你們做到問心無愧,這樣我跟旬旬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