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西廠的番役和王府中的護院正對峙著,柳雲湘走上前,但見四皇子青著一張臉,正來回徘徊。
“四殿下,本宮剛剛回京,實在不清楚我鎮北王府怎麼得罪你了?”
秦晟瑞見到柳雲湘,腳步一停,慢慢轉頭看過來,眼神陰狠,卻又露出一抹笑意,“西廠詔獄一個重犯逃出來了,有番役親眼看到他翻牆進了你們王府,我們不過是來捉拿那逃犯的,你們王府這般阻撓,莫不是有意包庇那逃犯亦?”
柳雲湘輕嗤,“什麼逃犯,怕是胡編出來的吧!”
“放肆,你的意思是說本殿下故意為難你們王府?”
“四殿下是不是故意的,您自己心裡清楚。只是我這鎮北王府,可不是四殿下你或是西廠能隨便搜查的!”
“呵,西廠為皇上辦事,連皇宮都能搜,何況你一個鎮北王府。來人,進去搜,誰若阻擋,便是妨礙西廠追捕逃犯,格殺不論。”
“鎮北王府護院聽令,他們敢踏進我們王府一步,一個字,殺!”
柳雲湘一聲令下,護院們迅速衝到前面,拔出腰間佩戴的長刀,刀刃對著門前的西廠番役。
王府中的護院可不是尋常人家的護院,他們是從鎮北軍中抽調的高手,而且都是上過戰場殺過敵寇的,相比之下西廠的番役不過一幫吃白飯的,雖也會兩下子,但在這些護院跟前,簡直弱小的可憐。
秦晟瑞顯然沒想到柳雲湘敢這般硬氣,“你,你別忘了,嚴暮可沒有在京中,我要對付你,那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是啊,四殿下好本事,不上戰場去打敵人,專門對付我這弱小婦人。”
“你!”
柳雲湘眼神一冷,“但我柳雲湘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且試試!”
秦晟瑞用力咬牙,“打,給我狠狠的打!”
他這一聲令下,那些西廠番役還沒動,王府的護院已經往前衝來。如此氣勢,嚇得那些番役連連後退。
秦晟瑞也怕吃虧,忙道:“先將王府圍起來,他們包庇逃犯,本殿下這就進宮稟報皇上,必定拿下他們王府!”
說著,那秦晟瑞帶著西廠番役已經退到外面了。
柳雲湘冷哼一聲,“關門,莫管他們!”
說完,柳雲湘轉身往後院走。
“主子,四殿下胡亂安插個罪名給咱們王府,這就去進宮稟報皇上了,皇上會不會……”
“不會,皇上最多就是什麼都不管。”
“可咱們王府也不能被西廠這麼一直圍著啊。”
“放心,他們最多撐一晚上。”
見柳雲湘這般自信,管家也就安心了。
柳雲湘回到自己院裡,實在累得夠嗆,先睡了一覺。等到夜裡,管家來稟報,說是京郊大營的將士來了,將西廠的番役給哄走了。
柳雲湘穿好衣服,來到府門口,一眼看到薛長風,他正在拎著一個番役頭子的脖領。
“知道這什麼地方麼,也敢來撒野,老子看你這雙眼睛是瞎了吧,既然沒用,乾脆挖出來,老子一腳碾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