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胖的跟球似的,圓溜溜的就滾了過來,然後被嚴暮一腳又踢了出去。
這場面太滑稽,柳雲湘沒忍住笑了一聲。
秦晟安就更惱火了,氣得渾身發抖,怒目瞪著嚴暮,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嚴暮表情淡淡,“三哥,弟弟我哪裡得罪您了,讓您這般生氣?”
三皇子氣得呼哧呼哧的,在回答這句話之前,先喘了一口氣,“我們……我們遇到劫糧的……差點……”
“遇到土匪了?”嚴暮故作吃驚,“三哥您沒受傷吧?”
“我……”
“還活蹦亂跳的,這不沒有受傷。”
“我沒有受傷……但……”
“沒受傷就好,不然弟弟可就傷心了。”
“你他娘還傷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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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候我娘?”嚴暮一笑,“我娘不是死了嗎,三哥打算下去問候?”
“你你……”
這老三本身胖,剛一口氣衝過來,又滾了幾圈回去,這般折騰,心臟突突跳著,眼下還沒緩過來,又被嚴暮截了幾句話,更氣更急了,已經開始翻白眼。
這時自馬車上下來一人,他穿著寶藍色的長袍,大夏天的還披著月牙白的披風,頭戴玉冠,雅人深致,再配上那張昳麗清絕的面容,好似天地間一朵雪蓮,美極了,也清雅極了。只是此刻他面色蒼白,手捂著胸口,邊走邊咳,樣子十分憔悴。
見到他,柳雲湘嘴角扯了個冷笑。
在鎮北的時候,他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好似大榮的江山已是他囊中之物,而她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坐在輪椅上,苟延殘喘。
他說:我要殺你,便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但現在,形勢逆轉,志得意滿的是她,狼狽不堪的卻成了他。
他看著他們,眼珠顫動,嘴唇發白,嚴暮還活著,而她也在盛京站住了腳跟,這個局面讓他難以面對。
不等他走進,三皇子竟顛顛跑過去,將他扶住。
“堂兄,你怎的下車了,小心傷口崩開。”
這話滿滿都是關心,滿滿都是心疼,生怕秦飛時體力不支,這三皇子幾乎是半摟抱著他,讓他不費一點自己的力氣。
“不礙事的。”
“你傷那麼重,險些丟了命,怎麼會不礙事。你就是太逞強了,有什麼事有我頂著,不用你費心,快車裡躺著。”
“多謝三皇子關心。”
“當弟弟的照顧哥哥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