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禁衛軍首領上前來報:“陛下,抓到刺客了!”
皇上瞳孔一縮:“把人帶上來!”
抓到了?
冷雨霰眉頭皺了皺,不由朝後面嚴暮看了一眼,見他垂著眼眸,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竟是一絲絲慌亂都沒有。
他難不成還有安排?
很快此刻被帶下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是瘦瘦弱弱的一書生,被禁衛軍推著往前,走路都不太穩的樣子。
皇上看到這書生,臉不由一沉。
“這邊是你們抓到的兇手?”
禁衛軍統領趙安上前道:“陛下,我們發現他時,他手上還拿著弓箭,而且對射殺太子一事供認不諱。”
書生被推著跪到地上,皇上看向他。
“當真是你射殺了太子?”
書生低著頭,瑟瑟縮縮的不說話。
“不說話是想被割了舌頭嗎?”皇上怒喝一聲。
這一聲讓書生打了個冷顫,繼而慢慢抬起頭,先嚥了一口口水,接著點了點頭,“是,是我射殺的。”
這話一出,下面百官連連倒抽涼氣。
竟真是這書生!
不過兇手就這麼抓到了?
怎麼覺得過於簡單了呢?
“為何?”皇上再問。
書生深吸一口氣,道:“我隨便亂射的,射殺誰就是誰,只能說太子倒黴。”
皇上眯眼,“好一個隨便亂射的,來人……”
“皇上,我要為太子喊冤!”
“什麼?”
殺人兇手既然為殺死的人喊冤?
這……滑天下之大稽!
書生向皇上磕了一個頭,“學生是今年本應參加秋闈的學子,只因渝州駐軍吃空餉,佔了我們的學籍,致使我們無法參加秋闈。我等十二名學子來京告御狀,卻不想被他們追殺,如今只剩我一人,我恨透了朝廷,恨透了官官相護,才走了這個極端!”
“學生冤!學生的同窗們怨!渝州無數被佔了人頭的年輕人冤!太子也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