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子今兒過來就是要和你一起死的!”
柳雲湘見嚴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真就是來和她一起死的。再看那些京郊大營的人已經嚴陣以待,只消肅平王一聲令下,無數支利箭就會朝他們射過來。
“嚴暮!”她一把抓住嚴暮的手,再看他看過來時,鄭重的說道:“硯兒不是陸長安的兒子,他是你和我的兒子!”
嚴暮愣了一愣,隨即氣道:“你胡亂認兒子就罷了,還要我認?”
“硯兒是我生的,我們倆的孩子!”她一字一句道。
“你亂說什麼?那行意呢?”
“行意不是我生的,她是東鄰那婦人生的女兒,你還記得吧?”
嚴暮仔細一想,不由瞪大眼睛,“你……你說真的?”
“是,所以硯兒不能死!”
嚴暮再看柳雲湘懷裡的孩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恍然發現這小傢伙眼睛很像他。
“你為何沒有跟我說?”
“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把我兒子給陸長安養,你讓他叫他爹,這是迫不得已?你明明有那麼多機會跟我說,你都沒有說,這叫迫不得已?你是根本不信任我吧!”
柳雲湘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我求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們的兒子!”
嚴暮只死死盯著柳雲湘,“你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
“嚴暮!”
柳雲湘正急得沒法,這時見又有人來了,竟是沈雲舟。
肅平王也看到了,當即命令手下趕緊放下弓箭。
轉身看向沈雲舟,“沈大人,你這是做甚?”
沈雲舟向肅平王行了禮,而後道:“王爺,我家一老奴患病,昨兒被送到這兒來了,我特意來看看他。”
“你家老奴?”肅平王挑眉。
“正是,王爺您不知道,這老奴自小照顧我,雖是主僕,但更勝父子。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我這不怕他在這裡不習慣,特意來看看。”
肅平王見沈雲舟還要往前走,於是朝身邊人使眼色,那下屬趕忙上前,將沈雲舟攔到了外面。
“沈大人還是請回吧,小心染病。”
沈雲舟又向肅平王行禮,“王爺,您給通融一下,哪怕讓我見老人家一眼呢!”
“沈大人,本王奉旨行事,還望你體諒。”
“王爺,你也體諒體諒下官吧。”沈雲舟說著紅了眼,用袖子拭著眼淚,“也不知我那老奴吃的可好,睡得可好,我擔心的整夜睡不著覺。王爺若不上我見一眼,我定是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