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是為三爺著想。”
老夫人又羞又怒,但也沒招兒,只能再去想別的法子。
而謝子安仍不知悔改,竟跟同窗借了一百兩,依舊去了賭坊。一百兩輸完了,還要借錢賭,賭坊不給他,他急紅了眼,在裡面耍橫,說什麼他父兄為國戰死,保大榮天下太平,他們這些平頭百姓竟一點也不知感恩於謝家。
東廠在盛京內遍佈耳目,很快這話就傳到了皇上耳朵裡。
當晚,東廠就把謝子安從侯府帶走了。
老夫人懵了,忙讓二爺去打聽怎麼回事。等打聽到事情原委,侯府上下一干人慌了。
“這個孽障,當年他押送軍糧,未能及時趕回去,雖敗勢不可挽回,但他就沒有錯麼,若追究起來,這可是延誤軍機的大罪!我包庇他,沒有提起一點,他卻逃避在外,還娶妻生子,小日子過的和美,真真一點擔當都沒有!如今靠著女人的肚子進了兵部,不說重振家業,卻嗜酒賭博,還口不擇言,竟要將一家人害死!”謝二爺氣急敗壞道。
等了兩日,聖怒沒有降下來,一家人稍稍安心,於是老夫人又讓二爺去打聽謝子安在東廠的訊息。
可東廠是什麼地方,訊息封鎖嚴絲不漏,多少關係疏通不進去,多少銀錢送不進去。
一時間,侯府連謝子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那麗娘日日去老夫人那兒等訊息,老夫人被她煩的不行,等她再去,便讓玉蓮在門口把人堵了回去。
她在這侯府沒個倚仗,只能去柳雲湘那兒哭。
柳雲湘便讓謹煙在院子裡放了個椅子,那麗娘喜歡哭,便在院子裡哭,她在屋裡聽著。
“日日來哭,耳朵都起繭子了,擾的您都休息不好,不如奴婢把她趕走,不許她再來了。”謹煙一邊縫襖子一邊說道。
天氣越來越涼了,謹煙給小五和子衿一人做一件薄襖子,初冬的時候能穿。
柳雲湘靠著引枕,聽著那悽悽慘慘的哭聲,哪會兒覺得煩,只覺得上一世那口氣慢慢解了。
她得多聽幾天,畢竟他們欠她幾十年的債呢!
“別,讓她哭,我當聽曲兒呢。”
夜裡,柳雲湘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一點動靜,抬頭見屋子當間有條黑影。
“誰?”
“小娘子,吾乃人稱江湖第一風流客的李多情,特來採你這朵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