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大周八王每個人都有一次向你求救的機會?”
冬落的聲音忽然有些顫抖起來,盯著周天子的雙眼越發的通紅。
周天子聲音有些平淡的說道:“別這樣看著我,別說我不知道他們逼死陳霸先的事,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會出手的,因為他那次機會早就被被他用掉了。”
冬落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動盪不安的心湖漣漪,剛想開口,周天子直接出言打斷道:“才剛誇過你聰明,現在怎麼變得這般蠢笨了呢!不要什麼事就知道問問問,要多動腦子想知道不。那次機會他什麼時候用掉的,你剛來洛陽城的時候,張圖靈家那寶貝兒子不都告訴你了嗎?你當時不還好奇我對那些個人說了啥來著嗎?”
周天子笑著說道:“你現在還好奇我當時說了啥嗎?如果你實在好奇的話,你趕緊去找一個老怪物,最好是那種修為頂到天的老怪物招惹一番,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當時對他們說了啥了。”
冬落翻了一個白眼,又重新坐回周天子的身邊,“別扯這些沒用的,繼續說這頂上三花的事吧!”
周天子眨了眨眼睛道:“說完了啊!”
冬落眉頭青筋跳了跳,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忍住便噴到周天子臉上。
這就說完了?
冬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說完了?這三花聚頂你是說了,可這如何讓這三花開你還沒有說啊!”
周天子雙手扶額,微微嘆息道:“這還用說嗎?我還以為以你的腦子應該能想明白的。看來是我看走眼啊!”
這為什麼就不用說了?什麼叫以我的腦子應該能想明白的,合著想不明白就是我腦子不夠用嘍?
冬落的心中有一股快要抑制不住的鬱氣就要噴湧而出了,他覺得他要是再跟周天子聊下去,他會忍不住先動手的。打不打得過另說,先打了再說。
一個真正的強者,是在面對更強者的時候,要麼敢出拳,要麼敢還嘴。
人不能輸,氣勢也不能輸。
冬落坐直身軀,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周天子,“小時候,我腦袋被門夾過,不太靈光,實在是想不明白如何讓這頂上三花開。”
周天子有些同情的打量了冬落幾眼,笑呵呵的說道:“怪不得頭這麼扁,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冬落再也不忍不住了,剛想站起來,他的肩頭上忽然落下來一隻手。
“之所以不用說,是因為沒有必有說。花開花落,緣起緣滅,緣到了,花自然會開。緣不到,任你萬般努力,花不會開半點。”
周天子的聲音溫和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似乎之前那個有說有笑的人並不是他,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行走在世間的神靈一般,既有慈悲心腸,也不高高在上。
周天子平和的說道:“儒從何來?道從何來?佛從何來?你只有明悟了三花的本質,洞悉了三花的真締,你才能看透你背上的因果究竟從何來,又因何來。為什麼它偏偏要落在你的身上,為什麼你又可以承受得住它。”
周天子收回了落在冬落肩頭的手,冬落也沒有繼續起身,而是呆
呆的看著周天子。
他現在的第一感覺就是眼前這人莫不是是個傻子吧!
冬落嚥了咽口水,眼前的周天子與大周百姓口中口口相傳的周天子形象相去甚遠。在百姓的口中,周天子是一個聖明到近乎找不到任何修飾的詞語來形容的君主。
可在那些山上宗門,山下家族的眼中,周天子又是一個可怕到有的是一大堆詞語來形容的魔鬼。
可是周天子現在給冬落的感覺卻很奇怪,既不像是一個人間君主,也不像是一個地獄魔鬼,而是一個天上神靈。
“因果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業障。所謂業障,也可以叫業賬。”
周天子緩緩的說道:“天地心中有本賬,是為業,眾生每天的行為,無論是善行,還是惡行,都會記錄在業中,然後再透過因果具象的顯現出來。善行結的善因,得到的自然是善果,惡行結的惡因,得到的必定是惡果。”
“三界唯心,萬物唯識,萬法皆空,因果不空。”
周天子看著隱入沉思的冬落,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意察覺的微笑。
正在沉思著的冬落,忽然脫口而出,“業障既然是業賬,那這筆帳該怎麼算呢!算在誰頭上呢!”
前一刻還在覺得好笑的周天子,正了正顏色道:“業有三報,一現報,現作善惡之報,現受苦樂之報;二生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三速報,眼前作業,目下受報。這筆帳都算在你的頭上,只過是來得早一些,來得晚一些。是算到今世,還是算到來生罷了。”
冬落又問道:“那所謂的業,又是誰在操控?”
“天地運轉有常,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只要知道,業障越輕,修為越高。修行修到最後,大多都在消彌自身的業障,時間也不早了,我再來與你說說修行的事吧!”
冬落神色木然的點了點頭。業障這種東西,不是目前的他可以染指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提高修為,這才是重中之重。
至於所謂的業障,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一步一步的來吧!等到了他可以涉足了再來談一談纏繞在他身上的業障吧!
周天子說道:“聽說過天眷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