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落從來沒有想過,只要一腳,他便會從一個旁觀者變為另一個旁觀者。
自麼出了龍門秘境之後,他貌似就是一個旁觀者,一開始是旁觀屍蛟大殺四方,然後現在又在旁觀洛樂水淹四方。
屍蛟先是奪賈家的四象鎖靈陣陣基,以其反困住十七大級勢力的人,然後步步營,加深十七大級勢力對他們身份的懷疑,故佈疑陣,逼退十家級勢力,最後再以渡後天境入先天境的天劫之力,將剩下的七大級勢力的掌權者話事人通通囚禁在天道牢籠中而不得脫。
至於七大級勢力剩下的年輕一輩,則被洛樂乘著龍虎場上的金龍,操控著洛水耍的團團轉。
他除了被被摩雲嶺摩雲祖師劈了一刀之後,好像就沒他什麼事了。
諾大的一座龍虎場,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一半被天劫雷海佔據,一半被滔滔洛水佔據。
洛樂踢他的時候他並沒有防備,所以他在那一腳下被踢得極遠,都踢出了龍虎場,此刻的他站在一片比較平坦的高地上,觀望著水聲潺潺,雷暴如瀑的龍虎場,一點也不擔心。
他相信憑藉著屍蛟的實力,渡過先天雷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無他,因為他知道屍蛟有這個底蘊。雖然他並沒有見到過多少天才,但他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屍蛟絕對是他見過的最變態的一個天才,沒有之一。
雖然屍蛟並沒有在龍梯上走出多遠就出了龍門秘境,但就算是走到了龍梯盡頭的賈青時與他比起來,也差得遠了。
雖然洛樂的武道修為一塌糊塗,不然也不會在龍泉山脈被幽冥門追殺了,但是現在冬落看著她駕馭著金龍攜著滔滔洛水一邊防備著鄭南風等人的襲殺,一邊穿過漫無邊際的紅色絲線直衝葉映水而去。
冬落內心不由的顫了顫,他突然有些懷疑他現在看到的那個大殺四方的少女,究竟是不是他當時在欽天監遇到的那個戴著面具的乾瘦少年。
他之前一直以為洛樂可能是大周國內某個小家族負氣離家的少女,因為走得匆忙,所以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財,才會去欽天監做那賣入龍門秘境的名額的事。
但是因為尊重洛樂的隱私,洛樂沒說,他也就沒問。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把他的懷疑再往上提提,洛樂少說也是來自於一個末等家族。與葉家,鄭家平起平坐的大家族。
冬落在看到七大級勢力之人有想繞過洛樂前來圍殺他,但那人才剛一邁步,就被洛樂手中那好像會長眼晴的水練又給捲了回去。
冬落很想一展拳腳,大打一場,畢競他現在可是一個實打實的修者了,而且還是一個武道同修的天才,更是一個先將肉身走到凡人所能走到的極致的修武天才。【¥ @¥最快更新】
他覺得現在的他一個打十個
都沒有問題,可是洛樂就是不放人過來。而他在嘗試了一下之後,發現他好像也衝不進洛水之中,只得尷尬的撓了撓頭,站在龍虎場的邊緣地帶,大聲說了句加油,錘死他們。
有些垂頭喪氣的冬落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來只能自己找些事做了,不然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無所事事,好像有些尷尬。
龍虎場上的爭鬥,他是別想了,那都是他們了,與他無關。別說是插手了,就是話,現在他都感覺他說不上一句,很憂傷。
無論是屍蛟還是洛樂,一個是他幫不上忙,一個是不需要他幫忙。
冬落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退出龍虎場的十家級勢力上。
冬落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十家退出龍虎場的勢力,意氣風發的說道:“喂,你們有沒有能打的,來一個能打的我請他吃拳。”
與他有著債務往來的十大勢力之人盡皆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愣是沒人吭聲。
當然,主要也是不敢吭聲。
開玩笑,誰不知道金陵郡四大家族,幽冥門在龍門秘境內踢到的鐵板子是他,幾乎團滅四大家族、幽冥門的人也是他。
現在光他身邊兩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人,一出手就給了他們一場又一場的意外之喜,誰知道不需要證明本身已經就是鐵板子的冬落會不會又給他們來幾個意外,他們可不想再去找什麼不痛快。
冬落以為是他聲音太小了,十大勢力的人沒有聽清,便又加大了一些音量道:“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能打的,倒是來一個啊!只要不是那種老不死的,來一群也行啊!我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