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一個本有能力晉升為皇朝的王國,可不知為何一直到今天都沒有晉升。
有人說是楊國皇帝楊隋業為了與陳霸先爭那最強二字,不肯晉升。
也有人說是楊國的底蘊還不足以支撐起一個皇朝的運轉。
還有人說是楊國的上國不允楊國晉升……
關於楊國為何不晉升皇朝,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說法。
楊隋業為了爭最強二字?也沒誰聽他親口說過。
底蘊不足?也沒誰親眼見過。
至於楊國上國之說,那更是無稽之談,楊國的發家史,楊國之人大多都耳俗能詳,一個自洛陽而來的家族,能有什麼上國?
不過此間種種說法,都難改一個事實,那就是楊國雖有皇朝氣象,可卻是王國之實。
楊都,大業城。
溫柔的陽光普灑在綠瓦紅牆上,光影斑駁。嫰綠的翠柳在春風的輕拂下,撓得人心癢癢。
覆了一張麵皮的冬落與王惜鳳慢悠悠的走在大業城的街道上,擦肩而過的是人來人往。
冬落仰頭看了一眼大業皇宮,心生羨慕,自家那點淺薄的家底果然不能跟人家老牌王國比啊!簡直是羞死人了。
不過,自家也不是一無是處,一點好也沒有了,至少要比楊國大啊!
大漢王國一百四十城,楊國才六十一個。
王惜鳳那就是人精中的人精,雖然她是一個毫無修為根基的凡人,看不到大業皇宮上那氣運雲海翻滾不息波瀾壯闊的浩大氣象,但從冬落的表情上也看得出來,他在羨豔些什麼了。
帶了一面薄紗,顯得更加風情萬種的王惜鳳嫵媚一笑,“少爺看著別人家鍋裡的米,眼饞了?想吃了?”
王惜鳳雖是禮部尚書,冬落的臣子,可這兩年之期也快要滿了,在外與冬落說話自然懶得講那君臣之禮了。
對此冬落也不其在意,饞,老子饞個屁,說得自家鍋中就沒米一樣,“早知道你這麼不會說話,我就自己來了。”
這次來楊國國都大業城,按理說他不該親自來的,就算是來,也不該帶王惜鳳的。
可誰叫王惜鳳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俗之人,好隱藏呢!相信這楊國不會有那個修者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會一隻盯著一個外來的凡俗之人吧!
就算是再好的隱藏修為的功法,想要不著痕跡的瞞天過海,不露半點動靜,也很難。
再好的偽裝,都沒有真實更能麻痺人的感觀。
所以,也就沒有誰比王惜鳳更適合陪冬落來這大業城,楊國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走上這一遭了。
至於冬落,他不需要偽裝,他本就是一個凡俗之人,縱使是武道同修,終究也難改他是先走到凡人所能走到的極致,才踏入修行這事,所以,歸根結底,只要他想,他就是
一個凡人。
就算是他的經絡中充盈著再多的真氣,內氣,那方浩大的失樂園也能將他吸收的涓滴不剩。
不過冬落並沒有這樣做,他只是隱藏了自己的練氣修為,將自己的練體修為壓境至鍛骨境。
現在的他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鍛骨境純粹武夫。
冬落有些感慨的說道:“這大業城,確實要比長安城繁華些。”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王惜鳳輕笑一聲道:“守得住的繁華,才叫繁華。從古至今,一國都城,都是最容易變成廢墟的存在。興許今日是亭臺掩樓閣,明朝就是大城春草木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