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群山之巔,冬落盤坐于山巔之上,一呼一吸,緩慢至極,整個人的氣息節節攀升,直至巔峰。
天地間有呼吸,是謂風。
風隨氣而動,遇火則生。氣乘風而散,界水而止。
天地間,風雲突然變。
群山之上,天空之中,翻滾的烏雲像是灌了鉛一樣,越來越厚,越來越低,雲層之中,電閃雷鳴,一副未日來臨的景象。
楚終極與齊天站在一座山巔之上,看著頭頂那片黑雲,內心直髮悚,“大哥,你說這上天給那小子蘊釀的是什麼劫雷,為什麼天劫還沒有下來,光看著那劫雲我就滲得慌?”
齊天眉頭皺得跟一個川字似的,天地雷劫,因人而異,渡的雷劫越強,日後的成就也就越高,可他是真的看不出來這漢王的劫雲之後醞釀著的是什麼雷劫。
這天下有五大劫雷五行劫雷,陰陽劫雷,紫宵劫雷,太清劫雷,正氣神雷,他在渡先天之境時,五大劫都歷經了,可劫雲也沒這大啊!
眼下這劫雲,都快要將長安城外的群山給籠罩住了,可還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如果真要說這劫雲後醞釀著的是什麼劫的話,那他只有兩個字可以說,那就是死劫。
齊天神色鄭重的搖了搖頭,“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當初我渡先天雷劫時動靜也沒有這麼大,而他……這動靜還未曾結束呢!”
楚終極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的說道:“大哥,你說這天劫會將他劈死嗎?”
齊天什麼話也沒有說,仰天看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了,“天知道。”
這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天劫劈不劈得死冬落,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別人,說的不算。
楚終極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不禁又小聲嘀咕道:“不行,要是他死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那我不就是白來了嗎?不能死,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齊天呵呵一笑,“那你替他去死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這天劫下,他憑什麼是個例外,就憑僥倖之心四個字嗎?
天道之下,人人平等。
天要誰死,誰就得死。
楚終極抬頭看了看天上壓頂而來的黑雲,有些膽怯的往後退了不步,還是算了吧!這天劫誰愛受誰受,反正他不受。
……
伊摯與武安君二人立於一座山頭,盡皆雙手負後,白衣飄飄,宛如神仙中人。
伊摯笑著問道:“武安君可曾見過這等陣仗?”
武安君神色好似有些緬懷,不由的舔了舔嘴角,“曾經我在一個叫長平的地方,硬抗過一次天劫,當時四十萬業障盡加於我身,陣仗與這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伊摯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些什麼的,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
跟一個殺神討論渡劫的事,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還是看漢王能不能扛過這次天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