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梯上弒神鎧綻放的那一朵紅蓮凋零了之後,冬落的丹田海上又有一朵紅蓮花苞破火而出。
那一朵紅蓮花苞不斷上升,刺破金黃色的雨滴,最後獨自盛開,將他的丹田海內被紅蓮業火所佔據的那一半全都覆蓋住了,這還沒玩,貪婪的它開始向著冰山侵蝕而去。
冰山似乎感受到了來自紅蓮的威脅,震動了一下之後又歸於了平靜。一片雪花自冰山上飛起,飛向高空,與紅蓮齊高。
丹田海內冰山部分氣溫驟降,一朵雪花飄落,而後千朵萬朵,漫天風雪。
那一朵自冰山上飛起的雪花,懸停在了空中,六個邊角結著冰向觸手一樣蔓延開去。
只一瞬間便將原先的冰山主導權重新奪回,將肆無忌憚的紅蓮逼退,使其重新退回火海。
在冰與火的交界線處,有一個身穿火紅蓮花袍,手持一杆青色長槍的小人正意氣風發的站在一朵紅蓮之上斜睨著冰山。
蓮花小人頭頂是紅蓮,腳下是紅蓮,身後是浮浮沉沉的火海以及遠遠避開此處的金黃雨滴。
遙遠的風雪中也有一個身穿深藍冰雪鎧,手握一把白色巨劍的小人正踏雪而來。
蓮花小人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靨,“你終於來了。”
冰雪小人冷哼一聲,“我再不來,你與那天道之下的螻蟻都認為我好欺負,都覺得快要把我給徹底消滅了吧!”
“螻蟻?”蓮花小人微嘲道:“你只不過是一粒天道種子,偶生靈智,不知感念天恩浩蕩,卻在此妄言天道,誰言天道之下皆螻蟻了?是天道說的?還是你說的?天道又豈是你可妄論的,再說了,你配嗎?”
冰雪小人臉色發寒,手中巨劍微微揚起,“我就是天道,天道就是我。我說他是天道下的螻蟻他就是一天道下的螻蟻。我說他要死,他就不能活。”
蓮花小人手中長槍點指冰雪小人,嗤笑道:“他的生死不在你的手中,也不在我的手中,而在他自己的手中,如果你想要他死的話,那我就先讓你不能活。”
冰雪小人並不急著動手,反正那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反正該死終究要死的,反正要死的終究會死的。
冰雪小人手中的白色巨劍高高舉起,然後又輕輕落下,然後又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如此反覆,樂此不疲。
冰雪小人每次舉起巨劍蓮花小人都如臨大敵,冰雪小人每次放下巨劍蓮花小人都輕出一口氣。
冰雪小人嘲諷道:“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揍你,要是把你揍死了,你看守的那具鎧甲前不久才認的主人然後跟著你也一起死了,那該有多無趣啊!那麼多年了,難得有點樂子,我還想多玩幾天呢!我也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來。”
蓮花
小人臉色漲得通紅,突然怒喝道:“你並未與天道徹底隔離,你之前示敵以弱,都是裝的。對不對?”
“示敵以弱?”冰雪小人哈哈大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是什麼玩意兒你不知道嗎?你配做我的敵人嗎?我勸你還是棄暗投明,迴歸天道的懷抱。”
冰雪小人笑聲停歇,“畢競,紅蓮業火也是天道管教螻蟻的手段之一,不過可惜了。”
蓮花小人臉色陰沉,他知道冰雪小人那句可惜了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貴為世間最強大的火焰之一,修者的噩夢,但他不認為站在冰雪小人所謂的螻蟻一邊有錯。
蓮花小人手中長槍一拍火海,整個人飛天而起,站在天空中那一朵盛開的紅蓮之上,一槍朝著那一片巨大的雪花點去。
冰雪小人冷哼一聲,迎向了蓮花小人那一槍,“還真是不知死活,又不是你的主子,你至於如此拼嗎?紅蓮業火產生一絲靈智可不比天道種子要輕鬆,我勸你還是惜命的好。”
“命?若是命為螻蟻,那這命好有什麼好惜的。”蓮花小人一槍刺向冰雪小人的眉心,“與其惜這一條螻蟻命,還不如用這賤命去拼一拼,死了,賤命一條,一了百了。不死,嘿嘿……”
冰雪小人一劍劈過,將刺向她眉心的那一槍劈開,“有我在,天道要誅殺的人就沒有不死的。”
蓮花小人哈哈大笑,“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蠢的一粒的天道種子。”
冰雪小人一劍將蓮花小人劈向火海,“怎麼?你還見過除我外的天道種子?”
蓮花小人一掌拍在火海上,長身而起,“沒有見過,所以你才是最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