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洛陽城發生了很多事。
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雪族與洛陽城十數族的一場大戰。
大戰過後雪族便銷聲匿跡,不見蹤影了,雪族族地則被官府劃為禁地,嚴禁任何人出入。
而包括陳族在內的洛陽數十族在鴻福錢行一事的衝擊下,聲名狼藉,在洛陽城也呆不下去了。正好藉此機會,舉族搬遷到了各自的附屬王國。
大家都在傳言,雪族經此一役,已經被滅族,傳言之人說的繪聲繪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發現並沒有雪族之人出來僻闢謠,一些將信將疑的人對此事也逐漸的信了七八分。
洛陽城的人一下少了很多,一些個商鋪也冷清了下來。
冬落與雪念慈兄妹二人都搬進了張白圭的家,住了下來。
正午時分的時候,有一個身穿白色棉衫的中年儒士輕輕的敲開了張侍郎家的門。
來開門的正是跟二黑、三黑在院子裡玩耍的雪予心。
少女一見來人,立馬就變得拘謹了起來,站在門口行了一禮道:“先生好!”
來人也對著少女一禮,並沒有因為身份的懸殊,或者是年齡的差異就選擇忽視了少女。
“遊學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中年儒士溫聲道。
少女立即挺直了胸膛答道:“都準備好了。只要先生你一聲令下,我隨時可以出發。”
中年儒士笑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少女的眼神有些躲閒,連忙打著哈哈道:“先生,你看這天,馬上要下雨了,我覺得很不適合出行,要不我們明天再走吧!先生,我倒是不怕什麼,主要是先生你的白衣服弄髒了,那就有辱斯文了。”
中年儒士對自己這個學生也很頭疼。
這都是跟誰學的啊!
張圖靈雖然貴為一部侍郎,但家境確實有些寒酸,當然也可以說是清貧。
當官當成這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了。
中年儒士跟著少女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張圖靈的書房前,最近這一段時間冬落、雪念慈兩人有事沒事都往這兒跑,畢競這兒是堂堂一部侍郎的下塌之地。
今兒個也不例外,張圖靈正與雪念慈在棋盤上廝殺,好的差不多的冬落正在一旁默默觀戰。雖然是什麼也看不懂,但並不影響他繼續呆在這兒。
眼晴雖然在棋盤上,但心卻早已飄乎不定了。
“李兄,什麼時候來的?”兵部侍郎張圖靈放下手中的棋子,投子認輸。
中年儒士李暮春裝做什麼也沒有看到,“張兄,怎麼又搬到這兒來了?這可是冬天,兩個人擠一床被窩也不是很熱吧!你不會是又跟嫂夫人吵架了吧!”
張圖靈連忙大笑道:“怎麼可能?我做為一家之主,在這個家是有權威、有地位的,是說一不二的。怎麼會跟一個婦人家一般見識。這次絕對沒有吵架,不信你問他們仨。”
冬落、雪念慈、雪予心三人連忙點頭。
“有權威?有地位?說一不二?是嗎?”一道女聲冷冷的響了起來。
雪念慈三人立即閉上眼睛,整齊劃一的往門外走去。
張圖靈臉色一僵,埋怨的看了李暮春一眼。
若是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被李暮春擺了一道的話。
那他就真的是蠢了。
途經門檻的時候冬落三人又一次整齊劃一的對一個臉色微黑的中年婦女說了一句,“張嬸好!”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就往屋裡走了去。
李暮春勉勵的看了一眼張圖靈,回頭對著中年婦女道:“嫂子好!”
中年婦女微笑道:“落兒,帶李先生請去客廳稍等片刻,我料理一些家事,隨後就到。予心,幫張嬸把門關一下。”
雪予心哦了一聲連忙回頭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