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外婆，他沒有發現，但是有些懷疑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好的，謝謝外婆和阿姨，那剩下的就麻煩你們啦。”
顧程枝坐在寬大的浴缸邊上，單手撐著浴缸邊緣往裡挪了兩下。
細長的長腿這才成功懸空，然後一前一後地晃動著。
她歪著頭，目光聚焦在不知哪一處。
“外婆，我其實挺感謝你和阿姨的。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也收拾一下準備睡了。”
老太太抬眸看了一旁的安寧一眼，見她著急著想把電話拿過去說話，身體後傾避開她，再朝她輕輕搖了搖頭。
顧程枝今天打電話，雖然沒有告狀，但是老太太聽得出來她的情緒並不高。
“小橙汁想辦事就去辦，想休息就去休息。別擔心，有外婆和阿姨給你打掩護呢。”
兩方互道了晚安後，安寧才面色凝重地開口問老太太。
“媽，程枝她是不是討厭彧川啊？”
老太太一臉理所當然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是絲毫不掩飾的“你兒子討不討人厭你這個當媽的還能不知道”。
安寧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連連嘆氣。
原本以為兒子的單身之路馬上就能走到盡頭了呢，卻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地……注孤生。
老太太見女兒有點洩氣，又有點頭疼的樣子，想了想，勸慰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媽知道你是對那時候沒能盡力爭取彧川而心有愧疚，想找個能和他互補的性子，讓他能夠更有人情味一點，可是這也得看他自己的意願不是。
咱們倆就放寬心，學學你爸，參加個同學會這麼多天都不回來，哪裡像是個外公該有的態度。
小橙汁這孩子，性格挺好，跟我也親，不行我們再努努力，再拉拉線。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我不是自誇啊，我看進眼的姻緣，就沒有不成的。”
聽老太太這麼一說，安寧的眸子逐漸亮了起來。
對啊，不強求，但也不能輕易放棄。
萬一顧程枝就是溫彧川的良配呢，放棄了多可惜。
“媽，你為什麼老叫她小程枝？”
老太太得意地抿唇笑著，故意理了理裙襬，慢吞吞解釋。
“我之前不小心看到她朋友這麼稱呼她的。”
“……”媽，你這樣真的好嗎。
“是橙子的橙，果汁的汁。嗯，和她人一樣酸甜可口的小綽號。”
“……”媽，你這形容真的沒問題嗎。
安寧面帶笑容腹誹著老母親的偷·窺行為，但也不得不認同“小橙汁”這個綽號很適合顧程枝。
就像當初他們四人找到時辰科技第一眼見到顧程枝的時候，她見公司經理轉身離開，想挽留又礙於他們在場，而不得不扯開的商業假笑。
明明看起來是很乾練利落的御姐外貌，卻在行為性格上有著不小的反差。
後來接觸得越多，他們就越喜歡顧程枝。
連當初持中立意見，只做安寧忠實的擁護者的溫杞，都覺得這個孩子還不錯。
顧程枝愛錢。
這一點他們毫不介意，甚至還有點暗喜。
實在是因為溫彧川的冰冷性子簡直是名聲在外。
律城每年評選的最想與之談戀愛的男人，和最想與之結婚共度一生的男人排行榜裡，溫彧川都在其中。
只不過前者是遠遠將第二名甩在後面的榜首。
而後者……是永遠的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