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其實已經不是說皇后到底是要選誰做側妃的事兒了。
而是皇后和遲遲這場爭鬥,到底是誰可以贏。
當然了,這更多的是皇后這邊單方面的認為。
她甚至是覺得,只是這一場爭鬥,誰贏,從此就是在這陳國的後宮才真真的是說了算,可以做主的那個人。
其實在過去的幾十年,一直都是皇后說了算,從來是沒有出現過任何可以和她掰手腕,或者說是真的實際意義上的與之抗衡的人。
真的要說的話,那就是十幾年前的靜妃。
但是最終也還是她取得了勝利。
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后年紀也是一日日的大了起來,她早就已經不擔心還會有另一個靜妃出現了,所以就是這麼一旦放鬆了警惕,結果,就竟然真的是叫別人上位來了。
而最叫皇后生氣的,是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靜妃的女兒。
對於皇后來說,這就好像是陰魂不散了一樣,真的是當孃的當女兒的輪番上陣。
反正就是不讓她好過。
可越是這樣,皇后的勁兒就越是上來了,她還真的就不信了。難道皇帝還真的就又因為這個小賤人,而斷送了她的兒子嗎?
皇后這麼一想,氣就不順了。
她腦子裡都是已經想好了無數個好好磋磨遲遲的法子,就等到她明天過來請安,再好好的收拾她。
遲遲那邊就已經是接到了通知,這話說的當然還算是十分的客氣的。
說是皇后娘娘也想錦陽公主了,看她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去和皇后娘娘說說話。
這明明就是前一天才見過的,這會兒倒是說想她了,想見她了。
這隻怕是說出來鬼都不相信了。
但是遲遲這邊的人都是帶著笑意,然後就說,“知道了。”
甚至遲遲很應時的就開口了,“原本也是該日日去給母后請安的才是,這反倒是要叫母后的人來請了,明日一早,我就去坤寧宮給母后請安,還請各位姐姐代為回話了。”
這態度可以算是一等一的好了,就是皇后身邊慣常是喜歡挑刺的這些個人,輕易也是找不出什麼錯處來。
一個個都是在心裡嘀咕,要不怎麼說是輕而易舉的就叫陛下都對她另眼相看呢,果然是有兩下子的。
說是這樣說,面上自然也是不會露出一兩滴的怯意來,矜持的點頭,然後就轉身走了。
她們這一走,那邊就是阿韋也是不高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也是個什麼主子的身份呢,一個個的,都是拿喬拿到了這個地步,想來到底就是有什麼樣子的主子,就是會有怎麼樣的奴才。”
遲遲笑了一聲,“這不過都是小事兒,若是因為這個你都要和她們生氣,那麼你不得早早的就要氣死了?”
阿韋鼓了鼓腮幫子,“奴婢就是不喜歡她們拿那種態度對殿下,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如今殿下是什麼身份,即便是叫她們提鞋,奴婢都不樂意。”
遲遲看了看她,“你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也要生這麼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