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安此刻的神色與反應,那位中年男子似乎是早已經預料得到,並沒有多大的在意,而是神色猝然一正,說道:“嚴大人,只要你把當年的事情一一說出來,我保證幫你把你的兒子從大牢中撈出來。”
“當年的事情?”,嚴安不由有些怔住了。
“當年張恆叛國從而使得大齊相州一戰大敗的一案”,那中年男子沉聲道。
這猝然之間的這話語卻是讓嚴安的心不由為之一突,但其表面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來,如同常人猝然聽到有人提及張恆叛國一案所做出的反應。
嚴安皺著眉頭,疑惑地說道:“為何要突然提及此事?此事不是早已經在十多年前便已經成了定論了嗎?與從大牢之中撈出我兒這之間有何關係?”
“呵呵……”
那中年男子卻是不屑的冷笑了起來:“嚴大人,他人或許是不知,但我卻是清楚無比,那張恆叛國本就是無稽之談,這一切的一切的背後卻是嚴大人與那位康王殿下一手主導的,那張恆不過是替罪之羊罷了。”
“嚴大人,我說的可對?”,中年男子看向臉色已經大變的嚴安,冷笑不已。
“你到底是誰?竟然在此胡言亂語,來……”
說到這兒的時候,嚴安的話語便戛然而止了,因為那中年男子的手已經猶如老鷹的爪子般捉住了嚴安的喉嚨,臉色憋得通紅,根本說不出什麼話語來。
雖然是如此,但還是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
“老爺,您沒事吧?”
中年男子給了嚴安一個威脅的眼神,大有敢亂出聲就弄死你的意思。
嚴安讀懂其意思,也知曉在如此之近的距離,根據方才這中年男子的出手速度,必然是能在瞬間要他的命的,便只能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於是,中年男子的手從嚴安的喉嚨上放開了。
“咳咳......”
嚴安咳嗽了幾聲,這才對著外面的人說道:“沒有什麼事情,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是!”
外面的人這才緩緩地離開了。
“嚴大人,或許你認為我方才的話語不過是唬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中年男子不理會嚴安的神色,自顧自地說起了當年嚴安與康王如何構陷張恆叛國,以至於使得齊國在相州一戰大敗的這一事情。
起初,嚴安也確實就如同中年男子所說的那般,認為不過是唬他,最多也就是掌握了一丟丟的線索。
但是,隨著中年男子越是說下去,嚴安心中的驚懼就越甚,到了最後,整個人猶如跌落至了寒冷無比的冰窖,寒冷徹骨!
這中年男子所說的話語雖然有些地方是有些許的出漏,但大抵上是相差無幾的。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一些!
當初知曉這一件事情的,除了他與康王,明明都已經處理掉了!
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
嚴安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充滿了驚懼,那是對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