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侄女,如果是價錢的緣故,這一切都好商量……”
說到這兒的時候,白鸕微微停頓了一下下,見到沉雁並無任何神色上的變化之後,方繼續道:“還是說是因為上次我們白家冒犯到你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我在這裡再一次向沉侄女真誠地表達歉意。”
說罷,白鸕竟然是對沉雁鞠了一個大大的躬。
倘若這一幕讓他人所看到,絕對會是驚駭欲絕,堂堂白家家主、在酒水生意場上可以說幾乎是所向無敵的白鸕竟然會對一個年輕的女娃子行如此之大的禮!
對於白鸕對自己行如此之大的禮,沉雁內心顯然是沒有任何的準備,也為之一驚,無論如何,眼前的這位到底也可以說算是她的長輩……哪有長輩給晚輩行如此之大的禮的……
“白家主,快快起來,對於以前的事情,我早已經不在意了”,沉雁趕忙扶起了白鸕。
不給白鸕再次開口的機會,沉雁便繼續道:“我並沒有在刻意地針對白家,無論如何,這二鍋頭的配方我是絕對不會賣給任何人的!”
沉雁的語氣亦然的堅決,但興許是因為白鸕的這一個深深的鞠躬讓她的語氣沒有了剛剛那麼的凜若冰霜,當然只是緩解了一下下而已。
看著沉雁的臉色,白鸕知曉她是認真、並沒有說謊。
知曉了這一點之後,白鸕也便沒有再待在這兒的心思與理由,便呵呵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伯父就不打擾你了。”
言罷,他便直接離去了。
望著白鸕的背影,沉雁的眉頭卻是有些忍不住皺了起來。
因沉家新酒二鍋頭的緣故,沉家在這段日子裡的生意可謂是突飛猛進,搶了很多原本屬於白家的市場,面對這樣的情況,沉雁敢篤定白家必然會是坐不住,必然會找上門來的。
今日白鸕的造訪便是很好的說明,只是他的反應卻是讓沉雁有些始料未及、捉摸不透……
按道理來說,她拒絕把二鍋頭的配方賣個白家,白鸕的反應不該是如此的,他看起來就好像是胸中有丘壑,有把握應對他們沉家接下來的二鍋頭進攻一般。
想到這兒,沉雁不禁對白鸕升起了些許的警惕。
當然,這並不影響沉雁接下來的動作......進一步蠶食白家的市場......
......
剛出了沉家大門的白鸕神色便在猛然之間發生了變化,轉過身子,望著沉家的大門,內心冷冷地一笑:“沉雁,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伯父我了!”
一回到沉家,白鸕便找來了自家的兒子白浩。
“爹,有什麼事情找孩兒嗎?如此之急”,白浩帶著濃濃的困惑看著自家的老爹,他剛想出去找清清姑娘來著。
白鸕看著自家的兒子,說道:“浩兒,你是不是與一個叫做刀狼幫的幫派很是熟悉?”
問言,白浩的臉色不由一僵,自家老爹可是非常不喜他與這種人接觸的,每一次被發現,自家老爹都要狠狠的責罵他一頓,甚至是抽他一頓!
“那個......爹,我與那刀狼幫的人並不熟悉,只是知道京城之中有這麼一個幫派而已”,白浩嚥下一口口水,否認地道。
“行了,行了,為父問你此事不是要責罰於你,只是想讓你去找刀狼幫讓其幫一個小忙”,白鸕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正所謂知子莫若父,自家的那小子是什麼樣子他還能不清楚嗎?
“啊?”
白浩啊了一聲,很是始料未及從自家老爹嘴中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有些呆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的時間之後,白浩這才回過神來,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爹,找那刀狼幫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