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老太監聽到這笑聲,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平陽公主有辦法。
“父皇,剛才你在為何事而憂愁?”,在下了一個棋子之後,蕭淑怡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方才,她進來的時候,分明是看見父皇眉宇之間那濃濃的憂愁。
齊皇拿著棋子的右手微微一頓,然後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過了些許一會兒之後,他嘆息了一聲:“唉......西南那邊又出現大規模的土司叛亂了。”
西南吐司又叛亂嗎?
蕭淑怡英氣的眉頭不由緊蹙,自她懂事以來,這是她第十五次聽到西南土司叛亂的問題,可見之頻繁。
她忍不住問道:“父皇,可曾……”
齊皇自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於是便點了下頭:“已經派西南附近的地方軍前去鎮壓了。”
“那父皇你為何還這般憂愁?”,蕭淑怡有些困惑。
“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啊”,齊皇忍不住嘆息的搖了搖頭。
蕭淑怡先是微微一怔,然後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家父皇的意思。
是啊!這確實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近些年來的這第十五次叛亂已經足以說明這情況。
見自家寶貝女兒那皺著眉頭、在努力想著有什麼好辦法解決的樣子,齊皇忍不住一笑,調侃道:“怡兒,可曾想到什麼好辦法?不妨說出來替父皇解憂解憂。”
正在沉思的蕭淑怡並沒有聽出自家父皇的調侃,她想了想,然後一副認真的樣子:“父皇,西南土司叛亂歸根結底不過是那些土司在搗鬼,只要把那些土司給連根拔起,不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那怎麼個連根拔起?”,齊皇饒有興趣的樣子。
“大軍壓進,把整個西南內的土司全部清理一遍。”
蕭淑怡如此道,然後看了一眼齊皇,略微停頓與遲疑了一會兒,又繼續道:“介時,我和我的平陽軍可為先鋒。”
聽到第一句話,齊皇還是點了一下頭,這個方法雖然很簡單也很粗暴,但確實算得上是一個方法,不過,在聽到第二句話之時,不由得啞然失笑。
“怡兒,第二句話才是你的目的吧?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盡是想這些行軍打仗之類的,父皇我還真有點後悔當初心一軟便許了你建立平陽軍。”
“父皇~”,蕭淑怡抱著齊皇的手臂,不依。
“哈哈哈……”
齊皇哈哈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感慨的道:“怡兒,要是你是男兒就好了,等父皇去世之後便可以把國家交給你,就用不著父皇我現在整日操心這操心那的。”
蕭淑怡嗔道:“父皇,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你要長命百歲,現在還離得遠得很,況且,不是很有大皇兄和二皇兄嗎?”
“恆兒和宇兒啊……”,齊皇喃喃自語,目光變得悠遠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下來,兩人又扯了幾句,話題又回到了西南土司叛亂這個話題。
“怡兒,你說的那個方法是不可行的,起碼,現在是不行的。且不說別的,西南那塊地方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地勢更是錯綜複雜,要想對那兒的土司進行全部的清洗,那必須得往那裡投入大量的軍隊與財力”
“但,別忘了,我們大齊的北面還有韃靼人,一旦在西南那塊地方投入太多的兵力與財力,韃靼人必會趁機入侵我們大齊邊境。介時,我們大齊兩線開戰,危矣,哪怕就算是贏了,那恐怕也是慘勝,得不償失,也正是因為北方有韃靼人這個大疾,前朝才對西南那塊地方實行土司制度,以安穩土司,避免兩面受敵,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