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嗎?”
李安逸偏過頭看向張雨鶯。
“嗯,且讓妾身彈彈看。”
張雨鶯螓首輕點,俏臉因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而出現了些許醉人的紅暈。
不一會兒,房間內古箏聲響起。
張雨鶯果然不愧是淮安府的第一花魁,第一次彈《十面埋伏》雖有些瑕疵,肅殺之氣有些不足,但整體而言還是很不錯的,都快要趕上元旦晚唱會的那位學姐,他可是聽說那位學姐從小便開始彈《十面埋伏》了。
一曲完畢,張雨鶯帶著些許期盼的目光看向李安逸,道:“李公子,妾身彈得可還行?”
李安逸讚揚道:“張小姐琴技果然高超,第一次彈《十面埋伏》便彈得如此之好,簡直是繞樑三日。”
張雨鶯俏臉有些微紅:“李公子過獎了,在李公子面前,小女子愧不敢當,李公子能創出此等樂曲激昂、震撼人心的《十面埋伏》來,在琴曲這一方面不知要比小女子要高上多少倍。”
“哪裡,哪裡”,李安逸難得謙虛。
《十面埋伏》當然是又再一次被李安逸剽竊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臉就沒那麼紅了……
張雨鶯繼續讚歎道:“想不到李公子不僅在詩詞這方面出眾,就連在琴曲這一方面也是有如此高的造詣,實在是讓小女子佩服萬分。”
她現在是真的對李安逸佩服得五體投地,李安逸在這個年紀,詩詞和琴曲能有這麼高的造詣,這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要不是她親眼所見,也是不會信的。
被張雨鶯這麼一誇,縱使是臉皮厚之如城牆的李安逸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般姿態,在張雨鶯看來更是李安逸謙虛的表現,這讓張雨鶯更加的欣賞了,這李公子果然非一般人,他人要是有如此本事,尾巴恐怕早就不知道翹到哪裡去了,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世人皆知。
不知想到了什麼,張雨鶯突然欲言又止。
見狀,李安逸有些困惑,不由問道:“張姑娘你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如果在下能幫上忙的話,必不吝嗇。”
說實話,他對張雨鶯的感官還是挺不錯的......就衝她豪爽的給出那五百兩銀子......
張雨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一個很大的決心,看向李安逸,眼神無比的誠懇:“李公子,妾身有個不情之請,懇請李公子教小女子譜曲。”
“這……”
李安逸頓時傻眼了,他怎麼可能會寫曲,她來教他還差不多。
見李安逸此神色,張雨鶯臉色漸漸的變得暗淡了起來。
想想也是,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本領隨意教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更何況自己是一個深陷紅塵中的女子,雖然自己是清倌人,清白依舊在,可到底還是青樓中人,身份卑賤得不能再卑賤……
“李公子,是妾身唐突了”,張雨鶯臉色無比的黯然。
見張雨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李安逸有些過意不去,遲疑道:“不是不可以,只是……大概……我平時沒那麼多的時間。”
張雨鶯喜出望外,連忙道:“不會很花費李公子的時間,只是希望李公子平時能時不時指點一下即可,小女子將不勝感激。”
管它呢,大不了到那時,百度一下隨便忽悠過去就行,反正是指點,悟不悟那是你的事,更何況出了這道門,以後還能不能見面都是回事,李安逸這般想。
之後,李安逸便提出了告辭,揣著五百兩離開了倚紅樓,回頭望了一眼倚紅樓,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算了算了,回家要緊。
倚紅樓那處閨房。
“咦,小姐,這是什麼東西?”
侍女小紅指著方才李安逸坐的位置,那裡遺落有一副捲起來的宣紙。
張雨鶯拿起宣紙,好奇的開啟,熟悉的字型頓時映入眼眶。
“這是李公子的東西,想必是他忘記拿走了,等下一次見面再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