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五應聲。
陸離上了馬車，和葉晨在馬車裡說話，卿水和王五坐在外面駕馬車。
一直不做聲發王五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剛剛合作不錯。”
“前輩客氣，”卿水竟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低頭一笑，“若有下次繼續合作。”
“好。”王五一口答應。
二人相視一笑。
馬車裡的葉晨看著陸離身上濺上的血跡，突然問:“剛剛有多少人？”
“三四十人。”陸離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還是回答。
葉晨淡淡的說:“看來九陽宗是到頭了，滅了十方鬼門，又滅九陽宗，只是不知道九陽宗三位長老什麼仙。”
陸離想了想道:“大概玄仙冒頭吧，去九陽宗只顧著挑戰了，也沒有仔細探識，不能確定他們的等級。”
“若是玄仙最好，能祭我的劍。”葉晨淡漠的加了一句。
陸離不禁好奇:“既然我們打的過，為什麼要跑？”
“不是跑，是趕路，我們要儘快離開古云仙郡，”葉晨說到此處，不禁頓了頓，才問:“你的挑戰怎麼樣？”
“一打十贏了，‘古云仙郡第一散仙陸離’，”陸離平靜說，語氣微微上揚，“九陽宗沒了宗主，即將內鬥，我故意把先宗主關門弟子留下，就是準備看他們內鬥。”
“你啊你，竟然如此鮮活。”葉晨被他突來的調皮逗樂。
歷代宗主上任都是一番腥風血雨，他竟然還故意宣揚此事，九陽宗的內鬥似乎很有意思。
陸離問:“為什麼是鮮活？”
“是生命，”葉晨解釋，又問，“他們為什麼追殺你？”
“我估計因為是他們認為我知道九陽宗宗主是誰殺的才來追殺我，他們問不出來，就想殺了我交差，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真是高興。”陸離說著不由得拍拍葉晨的肩膀。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葉晨不由的想到曾幾何時他們也如此鼓勵對方，嘴角不禁上揚，感嘆一句:“當時不是今日，今日亦不是當時。”
“怎麼了？葉前輩？我看你年紀也不大，看起來卻比我沉穩數倍，我一直覺得自己夠沉穩，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沉穩無趣。”陸離說了一堆。
他一笑道:“你的話真的很多。”
“……”陸離低頭一笑，滿心歡喜。
葉晨看著他的樣子，不禁疑惑，上一世他不過晚了十七八年遇到他，那個時候的他可比現在沉穩多了。
這十七八年裡他都經歷什麼樣的苦楚，才變成上一世他遇到的樣子，成熟穩重，喜怒不形於色。
……
九陽宗議事堂內。
王陽忐忑不安的坐在宗主之位上，時不時的看向一臉嚴肅的大長老，又看看黑著臉的二長老，最後目光落在風輕雲淡的三長老臉上，有點兒緊張。
儘管他以前跟著師父學了很多管理宗門的經驗，可現在他一個後輩坐在主位上，心裡終歸是虛，加上現在形勢不好，他更是心慌。
怕什麼還就來什麼，被王五放走的弟子連滾帶爬的衝進來，高聲喊著:“宗主，長老們不好了！”
“慌什麼慌？”二長老最見不得有人大聲喧譁，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便呵斥道。
弟子跪在王陽面前驚魂未定的說:“宗主，我們追殺陸離，正交手之際，被暗夜煞和一陌生女子阻攔，暗夜煞發起暗夜神通，和那陌生女子配合之下，我們……我們九陽宗所有弟子慘遭毒手，無一生還！”
弟子腦海之中盡是當時慘烈的景象，橫屍遍野，血染大地，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