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淅淅瀝瀝,天地間陷入一片朦朧,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
終南山弟子被打鬥聲所驚擾,紛紛趕至。雷霆閃過的剎那,照亮了這片天宇,於是一群人死死的盯著前面的景象,有憤怒,有不安,有驚訝。
短暫的無聲後,有人悲憤呼喊:“孽障,殺我終南山弟子,罪不可赦……”
陳長安一身凌厲氣息,他不知道來了多少人。
染血的劍任由雨水洗刷,在他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具屍體,分外猩紅。
他忽然抬頭,嘴角上揚,一聲冷笑!
在這群人眼裡,卻成了刺眼的嘲諷,陳長安不僅殺了人,還敢當面嘲諷,簡直無法無天了。
“你殺我終南山弟子,手段殘忍,似乎你並沒有一絲悔意,還有什麼話可說?”說話的是玄女峰堂主,山腳殺有殺氣顯露的瞬間,她即刻從修煉中驚醒,隨之趕了下山,正好趕上這一幕。
眾多弟子神情激憤,恨不得殺了陳長安,以示眾怒。
“幾個雜魚,還想襲殺我,技不如人殺了便殺了,無需辯解。”陳長安冷哼道,沒有那種恭維敬重之意。
在一群弟子眼中,這是一個膽大妄為的狂徒!
雪姨站在一棵樹上,遠遠觀望,面色陰沉,她一直在想今日之局,是誰佈下的,陷害陳長安無疑會將自己拉下水,因為目前陳長安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陳長安陷入必死之局,臨死前,一定會將自己供出來,到時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成空。
或許暗中也有人早就關注到自己了,陷害陳長安,並且將自己一網打盡,真是好算計。
“蔑視我終南山劍法?你有什麼資格?誰給你的勇氣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玄女峰素萱堂主呵斥道。
“就憑我手中的劍,同等境界中,我敢說沒人能做我的對手,這就是我的勇氣。”陳長安話音鏗鏘有力,一句話得罪了所有人。
一人敢獨自挑釁所有同境界中的人,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說出來啊!
除非是那種天縱奇才,像玄女一樣的人,才敢說這種話吧,他陳長安何德何能,敢如此說?
有弟子,站出來,怒喝道:“放屁,救你一個瞎子,我讓你一隻手,也能輕易宰了你。”
陳長安低聲舍笑,不屑之意,表現得淋漓盡致,道:“你敢與我一戰否?”
場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陳長安站在血水中,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五個終南山弟子聯手和陳長安一戰,卻在瞬間,橫屍當場,無疑,陳長安的實力非常可怕。
那名弟子,欲站出來。被素萱堂主攔下了,她說道:“你一個罪徒,還想逞兇?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罪徒?哈哈……我今日總算領略了終南山的手段,只需你們終南山弟子殺我,不許我反殺了?派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前來,你們未免太小瞧我了。”陳長安大笑。
一群人面面相覷,陳長安的狂,是真的狂。
其中不乏理智的人,他們略微一向,便覺得其中有蹊蹺。按理來說,陳長安不可能會在終南山殺人,因為一旦殺了人,自身下場也是死路一條。所以說可能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玄女終於趕至,看到這一幕,感到有些棘手,走到陳長安身前,眼角瞥了地上了屍體一眼,皺起眉頭。
如果說,沒人會相信陳長安,至少念奴雙會相信。
之前,遭受妖王庭三人聯手襲殺時,陳長安不顧自身安危,護送自己數百里路途,那段時間的相處,念奴雙很清楚陳長安的為人。
她蹲下去,簡單檢查了地上的屍體,面色越來越難看。
一群弟子都在看著玄女,希望她能得到定論。
素萱堂主也上前檢查了一番,最後兩人都感到很心驚。這些弟子,都睜大瞳孔,死不瞑目,似乎生前遭受極大的驚恐一般。
致命之傷是陳長安刺入他們心口的一劍。
如此看來,陳長安是擺脫不了殺人的嫌疑了,但是一定有害幕後黑手。
忽然間,幾個弟子身上冒出一團黑氣,有一種腐朽的氣息蔓延,驚得玄女和堂主素萱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