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三天,雅芙沒再來,蓬萊城表面上依然平靜無風波,關於謝斃被暗殺的事件,似乎石沉大海,妖族和謝家找了幾日,沒有一絲收穫,漸漸的這件風波也開始變淡了。
杜老和楚小楠出去有四天時間了,始終沒有回來,楚小楠洗髓伐骨,將要晉升先天凡境,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陳長安一直刻苦修煉,終於累倒,躺在地上大口呼氣,累得不成樣子,卻開心笑著。“我終於能夠熟練演練這套劍法了,天不負有心人啊!”
影子欣慰道:“你的努力換來了回報,但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入門級別,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掌握太虛九式的劍道奧義,唯有如此這套劍法在你手中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短短的幾日,陳長安的劍道能達到如此境地,影子也有些訝然,就算是劍道天賦非常高的人,想要在短時間熟練施展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陳長安在短暫的時間裡就能做到了,如此天賦怎不讓人驚駭?
練劍多日,陳長安收穫的不僅僅是劍道上的提升,在影子的幫助下,境界也得到了實質上的提升,體內凡胎正在一點點的蛻變,再過幾日就能衍化為一口源泉,屆時將晉升源海境界。
“謝斃一事消停了三日,妖族在城內搜查無果,定以為我跑出城躲風波去了!”陳長安爬起來開啟窗,目視天空妖城,嘴角上揚一縷弧度。“今晚,那兩個蠢貨的下場就會和謝斃一樣。”
“妖族的走狗,背叛自己的種族,確實該死。”影子陪在陳長安身邊,說道。
謝家,范家,祝家,妖族走狗,以背叛得來的權利,用來魚肉蓬萊城的人族,這筆賬也該清算了。
時間尚早,陳長安開始打坐修煉,將狀態調整到最好,為今晚的暗殺做準備。
轉眼間,日落西山,勞作了一天的人開始趕回家。而在這時,城西小廟裡,陳長安正在做著截然相反的事情,他換上一身黑袍,黑色匕首藏於袖中,短劍緊綁在背,萬事具備,只待黑夜降臨。
意味著一場暗殺將由此展開。
黑夜下的蓬萊城一片肅清,只有狼人走在街道和小巷間的身影,他們有時候肆無忌憚的咆哮,嚇壞了年幼的小孩。
人們都只能縮在房子裡,燭燈也不敢點燃,夫妻間的對話都是小心翼翼。
黑夜,狼人格外興奮,他們守候著城池下的正義,但都是建立在罪惡之上。
陳長安如黑夜下的幽靈,遊走在各個街道角落,如今的他,身手敏捷,就算不施展隱身術,也能輕而易舉避開狼人的耳目。
明月當空,他距離范家府邸愈來愈近,就像幽靈簌簌的步伐,死亡也逐漸籠罩下來。
范家府邸和狼人營地較為接近,因此周圍一帶很少有人居住,以前是有人居住的,後來都被狼人捉去吃了,人越來越少,都遠遠避開這片區域。
陳長安躲在轉角的角落裡盯著范家府邸良久,門口有還幾名侍衛,看來經過謝斃一事後,范家加強了警惕。
“以為這樣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哼,你們躲不掉的。”陳產安施展巫族秘術隱身決,朝著范家府邸走去。
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范家府邸,陳長安一路摸索,很快弄清了范家少主範偉承的住處。
此時,後院裡傳來女人和男人的嬉戲聲,“少爺,來抓我啊,我在這兒呢。”
範偉承蒙著雙眼,和幾個年輕女人嬉鬧。“小美人,別跑啊,本少爺來了……”
“嘻嘻,少爺,您抓不到我哦。”
“再來……”
陳長安站在門口,黑袍下看不清神情,只透著一雙冷漠的眼神。他撤銷隱身術,一步一步朝著範偉承走去。
不知是哪個女人驚呼一聲,惶恐的後退,幾個女人也看見了走來的身影,嚇得臉色蒼白。
毫不知情的範偉承不滿道:“小美人,你們在哪兒!幹嘛不吱聲?”不悅的範偉承解開眼帶,正要怒斥。
只見眼前站著一道人影,眸光冷冽,令人發自內心的顫慄。驚慌的範偉承聯想起謝斃的遭遇,一下想到了對方的身份,神色驚變,正要大聲呼喊。
隨之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砸牆壁上。陳長安一隻手捏著範偉承的脖子,這一擊讓他身子骨斷裂好幾根,腦袋七暈八素。
劇痛中,範偉承不斷掙扎與張嘴,卻喊不出聲,唯有血水從嘴中冒出。
“你……你是……誰?”奮力掙扎的範偉承拼命說著,話音含糊不清。
“我是誰並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你將會死在這裡。”陳長安平靜的取出黑色匕首,割斷範偉承的喉嚨。
注視著倒在地上抽搐的人,陳長安毫無波瀾的轉身,幾個女人目睹整個過程,渾身顫慄,眼中祈求著放過她們一馬。
下一刻,黑袍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久,範府猛然轟動,就像平靜的湖面颳起驚風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