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席捲黃昏,黑夜逐漸覆蓋的天空。
陳長安整裝待發,披了一身黑袍,儘量掩蓋住一頭白髮。
“你有什麼打算?”管甚騎著毛驢,百般無聊望著陳長安,白天送走了李家眾人,然後跟隨陳長安走了很久時間。
見他整這身裝扮,管甚更迦納悶了。
“我準備去幹一番大事。”陳長安認真道。
風吹,樹林裡沙沙的吵著,一股冷意開始瀰漫在天地間。
一晃又是入秋了,時間過得好快。響起下山的時候,已經是前一年的事情了,管甚跟隨在陳長安身後,一直弄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一番大事,鬼才相信。估計是腹黑,見不得人的事吧,接觸陳長安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管甚深知一個道理,陳長安很腹黑,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的。
陳長安忍不住回頭,看見管甚一臉鄙夷的模樣,陳長安撓撓頭,忍不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要幹什麼大事?”
管甚不情願的配合,才道。“你要幹什麼大事?”
陳長安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夥計是故意的吧。
“榆木腦袋,跟你說浪費表情。”陳長安很嫌棄。
“我是認真的,你能不能正常一點。”管甚道,然後腦海中反覆想著浪費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詞倒也新鮮。
認真個屁,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拿我消遣,陳長安沒好氣的吐出三字。
“去打劫。”
打劫?你丫不是分窮瘋了吧,話說你可是一個強者啊,犯得著這麼無恥嗎?
陳長安在前面走,對著空氣說。“我不是魔頭嗎,既然是魔頭就該有魔頭的行事風格,被人口口聲聲叫著魔頭,我心裡很不爽,應該收點利息才行,萬一等幻化秘境結束後,我會遭遇無止盡的追殺,到時候跑路不需要錢嗎?”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管甚覺得很古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感覺怪怪的,可陳長安的話又貌似有幾分道理啊。
很久後,管甚一陣狐疑,茫茫叢林,別說是人了,一個鬼影都看不見。
噓!
陳長安打了個手勢,拉著管甚躲在大樹後面。
管甚還是一陣狐疑,不會吧,難道真的有人過來了,我和自己毛驢沒有反應?
他那裡知道陳長安的影子是一頭龍,龍的感知範圍之廣,又豈是那頭毛驢可比擬的。
一盞茶的功夫。
管甚聽見了走路的聲音,由遠而近。
三個人,其中兩個人似乎有傷,腳步略微虛浮。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路人,真讓陳長安碰見了。
管甚有點來憐憫這三個倒黴的路人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趁著黑夜,陳長安突然跳出來,上來就是熟悉的口頭禪。
可是落在這些人眼裡,似乎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