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陳長安過著平淡安逸的生活,在酒肆裡打雜,閒時修煉,時常看著自己的影子發呆。
已經很久的,影子還有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姬長空死後,姬發雪一直杳無音訊,但陳長安能肯定,姬發雪一直躲在暗中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自己走出小鎮,一定會被截殺。
半月後,陳長安修為精進,境界穩步提升,突破的三魂四魄的實力,這是目前最值得欣慰的事情。
烈日灼灼,陳長安躲在酒肆裡,神態悠閒,半夢半醒的打盹,隔壁屋裡,李老道和劉劍生下棋,也不知是誰悔棋,吵了一頓後,兩人繼續下棋。
兩個老傢伙閒工夫多的是,平常鬥鬥嘴,倒也樂趣得很。
半醒半醒間,陳長安聽到腳步聲,於是眼睛眯開一條縫,視線裡只看見一雙白淨的鞋子。估計是個過路的,於是陳長安懶散道:“喝茶免費,自己去倒。”
“喝酒呢?”
“一碗十銀。”陳長安在躺椅裡翻了個身,打著哈欠,像一條死狗一般,動也懶得動。
“不是吧,我記得一碗一銀錢才是,難道是我記錯了?”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長安。
“我的地盤我做主,我說多少錢就多少錢,你愛喝不喝。”被打攪了美夢,陳長安開始有些不耐煩,昨夜修煉很晚才睡,今天實在困得很。
屋裡下棋的劉劍生和李老道,隱約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趕緊走出來,當看到那個纖塵不染的白衣男子,兩人呼吸漸漸急促。劉劍生有種罵孃的衝動,陳長安非要在這個人面前裝死狗,真是瞎了一雙狗眼。
陳長安努了努眼睛,正視來人,頭戴白帽,體態修長,面容清秀,背戴青色竹匣,像極了書生打扮。
一個念頭在陳長安腦海中閃過,玉面書生?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手建立終南山,山下小鎮是他的遊戲,僅是玉面書生這四個字,便能震懾四方。
玉面書生曾說過,不準妖王庭的的勢力滲入河以內地帶。一句話震懾住了妖王庭,於是妖王庭除了暗中派人進入河以內地帶,明面上一直不敢靠近河以內地帶。
“當初我給劉劍生定下規矩,一碗只能買一銀,規矩是不能破的。等他攢夠百金,才能贖回自由自身。我方才聽你說,一碗十銀,那我是不是也要改改規矩,千金才能贖回自由之身?”玉面書生一本正經的說。
陳長安嘴角抽搐,冷汗直冒,開什麼玩笑,劉劍生不得拔了我的皮?
劉劍生滿頭黑線,該死的陳長安抽的什麼風,非要今天弄這麼一出,會死人的啊!於是,劉劍生急忙說:“大人,別聽這小子胡說,我從來沒有壞過規矩……”
玉面書生忽然問:“這十幾年來,你攢了多少金了?”
“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只有十幾金而已。”
玉面書生點點頭,“好好做生意吧,距離百金還有好多。”
劉劍生長鬆一口氣,還好玉面書生沒有責怪。
玉面書生瞥了一眼陳長安的劍,笑道:“原來你就是陳長安。我回來的路上聽了你的事蹟,很不錯。”說話時,玉面書生招手讓陳長安過去坐下,酒也倒了兩杯。“這把劍選你為新主,這是緣分啊。當初我給這把劍給我徒兒時,說過一句,將來這把劍認定的新主,就是她命中註定的有緣人,可結姻緣。”
“你覺得我那徒兒怎樣?”
陳長安一時語塞,總感覺玉面書生的看自己時,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話說回來,念奴雙確實是一個完美無瑕的人,高貴冷豔,容貌傾城,天賦無雙,在無數弟子眼中,是可望不可即,可望不可褻瀆的女神。
如果能結成道侶,這是夢寐以求的事。
捫心試問,這等天大的好事,誰會拒絕?答應都來不及吧。
但是陳長安想過一番後,搖頭道:“有緣無分。”
“你是看不上我這徒兒嘍?”
“看上與不看上不是我能決定的的事,取決於您徒兒。”陳長安華話裡充滿苦澀,還有自嘲。“姻緣講究門當戶對,我出身貧賤,玄女高貴。其次,我陳長安還有二十壽元,而玄女有大好前途,您能看她守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