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生看了陳長安一眼,繼續燒火,平靜道:“練劍之人,偶爾受點傷在所難免,成為強者的路上,沒有傷痕就不是一名真正的強者,像我一樣,被人稱為我劍神,表面上多麼光鮮華麗,可誰知道,我的身體千瘡百孔,我的心早已堅硬如石頭,這就是稱為強者的代價。”
陳長安皺起眉,道理誰都懂,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天大的道理都是廢話。
劉劍生伸手讓陳長安過去,並說道:“在沒有成為強者前,每一個弱者都是螻蟻,這個時候需要強大的後盾。只有活著的人,才有成為強者的資格。”劉劍生把手中柴火交到陳長安手上,“我這酒有一個名字,叫做酒中仙,仙人喝了也會醉上三宿。釀製這個酒的過程,火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需要保持平穩。正好,我缺一個燒火的雜役,你來幫我吧。”
陳長安照著劉劍生的吩咐,給爐中添火,肩膀上傳來的劇痛依然讓他冷汗直流,畢竟身在小鎮,都是普通人,沒有修為可以壓制,這種痛苦無時不在折磨這自己。
沒多久,陳長安滿頭大汗,忍不住問劉劍生:“如果他們找上門,我該什麼做?”
“繼續燒你火,這鍋酒費了我很大的心思,誰來都不能打斷這個過程。”劉劍生一直在觀察這鍋酒,心不在焉的對陳長安說。
“可他們是十幾人,為首的一名妖王!”
劉劍生淡淡的看了一眼陳長安,“除了玉面書生,龍來了也得給我趴著,神來也得跪下。”
陳長安長鬆一口氣,不愧是劍神,兩三句話間,盡顯豪邁雄霸之氣。
在這座小鎮,誰敢如他這般,估計除了池底那隻老玄龜,沒人敢在劉劍生面前硬氣了。
這時,酒肆外走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正是念奴雙。
她身心疲倦,望了煙火升起的釀酒坊一眼,猶豫後,衝著裡邊喊道:“陳長安,你怎麼還在這裡?我盡力拖延時間了,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遠處,鬼影妖女王出現身後只剩幾個鬼影妖,除了鬼影妖女王,幾個鬼影妖都受了傷。
另一邊,劉展雲抱劍走來,眼中只有念奴雙。
此時,劉劍生喊了一句:“我在釀酒,陳長安幫我燒火,可忙了,沒空離開。”
念奴雙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都到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有閒工夫給人燒火?
略微一想,念奴雙走向釀酒坊,她心中清楚,陳長安非常聰明,不可能愚蠢到受了傷,還待在這裡。其中定有轉機,或許就在酒肆小老闆身上。
鬼影妖女王率眾到來,命人堵住釀酒坊的門,“你們是選擇被我燒死,還是乖乖出來求饒?”
劉劍生懶得理會,看一眼都嫌浪費時間,不耐煩道:“沒見我們忙著嗎?別來打擾我們。”
鬼影妖女王望著酒肆小老頭,這個人內斂一股鋒芒,廢人一種深深的危險的感覺,但事到如今,她不可能錯過機會,於是冷冷道:“哼,給你們選擇的機會,你們不要,那就被火燒死吧。”
死後,一個鬼影妖開始點火,試圖燒掉釀酒坊。
陳長安控制著火候,看了門外一眼,再看劉劍生,他似乎還沒有一絲反應,心中不由焦急。
火勢漸大,濃煙傳進釀酒坊。
劉劍生沉下臉,似乎非常生氣,他邁出一步的瞬間,伴隨這一聲刺耳的金屬顫音,他手中的劍如游龍驚現,一股劍意充斥整個釀酒坊。
在這裡,眾生平等,誰都是普通人,按理來說,沒人能施展出劍意,可劉劍生做到了!
轟!
房門粉碎,火勢如被冷水澆滅,隨之鬼影妖女王噴出一口血,身後幾個鬼影妖還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人頭滾落,倒在血泊中。
“劍神之意?”鬼影妖女王雙腿癱軟,在這一劍面前,她看到的是無盡的絕望。
陳長安短暫的驚訝,心中敬佩不已,劍神就是劍神,隨意一劍,驚豔絕倫。
念奴雙詫異不已,這個小老頭看似平談無奇,竟是一個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