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邊的邋遢小老頭看不下去,說道:“色戒唄,她是山魅,擅長勾引男人,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拆散了多少個美滿家庭,弄得人家妻離子散。所以只能被困在無常的遊戲中,而且這女人還不知悔改,來了這裡還敢勾引男人,弄得好多家庭經常吵架,家庭都快破散了。要我說,她活該成了寡婦,就是賤。”
寡婦越聽越來氣,起身就給了邋遢小老頭一拳,並叫囂道:“你說誰犯賤?是誰半夜偷偷摸摸的爬上老孃床,還好言好語的說著愛我的話?”
邋遢小老頭被打的鼻子流血,很不服氣的道:“那也是你勾引我的!勾引的還不止我一人。”
寡婦急臉,不顧形象,和邋遢小老頭扭打成一塊,現在他們身上毫無修為,都是普通人的身份,小老頭哪裡打得過寡婦,被壓在地上一頓抽。
寡婦很是解氣,又是踢又是罵,揚言道:“爬上老孃的床還敢說老孃的壞話,今天我不打你個半死,老孃跟你姓!”
陳長安作為一名傍觀者,深感辣眼睛,於是自顧泡茶,邊飲邊看,反正自己不急。
打吧,打累了,也就停下來了!
後來,邋遢小老頭萎靡著臉,給寡婦低頭認錯,這才作罷。
寡婦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又踢了邋遢小老頭一腳,才對陳長安說:“讓你見笑了,這人就是賤,欠抽!”
陳長安說道:“是該抽一頓。”
邋遢小老頭方才在寡婦的淫威下,不敢在化成人形,顯化出小哈巴狗的形態,這時候正被寡婦踩在腳下,那雙眼神半死不活的。
不是家人,不進一家門,兩貨都太極品了。
“少俠,既然你持有這把劍,我索性長話短說,可否借劍?”寡婦說。
“借去何用?”陳長安道。
“身處這無常遊戲中,我也無奈啊,當初被困在這裡,玉面書生說過,我過於濫情,除非找到真愛,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這裡都是一群好色之徒,我意中人是一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神王,他能帶我闖天涯,走海角,帶我看遍天下美景……看來我是等不到那個人了,所以只能借劍……”寡婦一直看著陳長安手中的劍。
被她踩的小哈巴狗這時說道:“我也可你帶你闖天涯,走海角……”
“閉嘴,我可不想牽著一隻狗走!”
陳長安想笑卻笑不出,這兩貨還能再搞笑一些麼?於是說道:“祝你早日遇到那個人。”說著起身欲離開。
寡婦急了,連忙說道:“少俠,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一直等待的那個人,就是你,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對你就是我命中註定的貴人。”
“在花言巧語也沒用,我是不會借劍的。”
走出小商鋪,天色已晚,陳長安抬頭望向天空,有幾道身影御劍飛行,從終南山下來。
商鋪裡,寡婦懊惱無比,又踢了哈巴狗一腳。
終南山下來的弟子,停在陳長安不遠處,朝著寡婦的商店走去,這一幕讓陳長安頗為好奇,便停下來看一眼。
為首的終南山弟子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虎背熊腰,眉宇間盡顯傲氣,幾人走進寡婦商鋪,一點也不客氣坐下。
虎背熊腰的青年坐近寡婦,大手不安分的搭在她腿上,說道:“安姐,關於我的建議,你考慮得怎樣了?”
寡婦推開那隻手,直言道:“你肚子裡有幾根花花腸子我都知道,所以不用考慮。劉成,你勸你以後少來煩我。”
劉成反手抓住寡婦的手,緊緊握住,說道:“安姐,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是真心的,如果你跟了我,你今後的生活就不會這麼艱苦了,我會給你吃香的喝辣,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另外幾個弟子附和道:“是啊,安姐,劉師兄對你是真心的,而且劉師兄的叔父是長老,只要你從了劉師兄,劉師兄透過他叔父的關係,帶你上終南山,可以教導你修煉,以後你也會成為一名修煉者的。”
關於安娜的真正身份,除了小鎮上幾人,沒幾個知道。
在這幾個終南山弟子眼中,安娜就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我不稀罕,也不屑,所以你們請回吧。”安娜甩開劉成的大手,態度很明確。
劉成先是一愣,隨後怒笑一聲,反手一巴掌,打在安娜的臉上,冷笑道:“臭女人,給臉不要臉是吧,你是一個寡婦,被人眼中的二手貨,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還敢拒絕我?今日你從也好,不從也罷,我必須得到你。”
數日前,劉成外出歸來,在小鎮歇腳,遇上了寡婦安娜,一時間被迷住了,一直對她的美色念念不忘,這幾天,他帶著幾個人經常下山,來到寡婦這裡,並好言相勸。
誰知這女人一點也鬆懈,既然軟的不行,劉成打算來硬的,生米熟成熟飯後,還怕她不乖乖就範?
被踩著的哈巴狗衝著劉成一通亂叫。
劉成一看更加來氣,一腳把這隻狗踢出門。
小哈巴狗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陳長安腳下,痛得齜牙咧嘴。
陳長安抓起小哈巴狗的尾巴提起來,“你不敢亂說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在外人面前,你們不能隨便暴露身份?”
小哈巴狗可憐楚楚的點頭,眼神裡有些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