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扯扯嘴角,“常言道,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太大,容易扯到蛋!如今看來,古人誠不我欺。也不是扯到了碎了的蛋殼,還是裂開的火腿腸。”
張天東聽到楚天的話,即便是痛楚萬分的情況下,他都死死地盯著楚天。
張天東的眼神有多麼恐怖,由於劇痛和充血,他的眼睛之中已經佈滿了血絲,整個腦袋又全部漲紅,青筋暴起,再加上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活生生像一個猙獰的夜叉。
張天東指著楚天,惡毒萬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稟告太君大人,一定要讓你感受到千萬倍痛苦!!!啊啊啊!!!”
張天東忍著劇痛,終於走到了血劍祭壇之上。
此刻,張天東直面著魚人太君,張天東怒不可遏,趕緊開口,連珠炮彈般地道:
“太君大人,您要給我做主啊!我可是您最忠誠的手下,要不是我,他們這群混賬就逃掉了!但是他們竟然還敢報復我,這不是事情,關鍵是他,對就是他,那個白衣少年!”
張天東說的時候,拼命地指著楚天。
而楚天也一點不含糊,很是客氣地拱拱手,彬彬有禮的樣子彰顯著讀書人的儒雅隨和。
張天東聲淚俱下,“太君大人啊,我受傷不要緊,但是他竟然罵咱們海族是卑劣的種族,說海族就是斷子絕孫,都是狗`屎!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是為了維護咱們海族的聲譽,才被他下狠手報復的啊!”
張天東一口一個太君大人,一口一個咱們海族,無論是誰聽了都會覺得他絕對是對海族最忠心,最有敬意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張天東是人類,也許一切都會非常合理。
然而,魚人太君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張天東一眼,反而是很不悅地瞪了一眼身邊的副將。
魚人太君身邊的副將冷漠地打斷了張天東的訴苦,“閉嘴!”
張天東一下子啞了,愕然看著魚人副將,“副將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我對海族之心日月可鑑,都是那個混賬在侮辱海族名譽,我……”
張天東還欲多言,卻忽而看到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下一秒便見到張天東的腹部上多了一個血洞,不偏不倚,正好刺在放血的地方。
張天東驚恐萬分,指著副將,張口結舌,“我是咱們海族最忠誠的屬下,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副將冷漠地看著張天東,副將的眼神之中盡是輕蔑,“屬下?一頭豬玀,也配稱海族的屬下?你就做祭祀的第一頭豬吧!”
副將說完,便猛然抬起一腳,踢在張天東胸口之上。
副將這一腳之用力,直接將張天東踢到高高飛起,重重地嵌在了血劍祭壇的尖端,而張天東身上流出的鮮血,也迅速地湧進了身下的血劍祭壇。
這一瞬間,血劍祭壇緩緩發出紅光,一股邪惡的氣息瀰漫開來,祭祀,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