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並不賣畫,旨在大家互相學習學習,借鑑一下他人的畫藝。
山水畫展區和花鳥畫的展區之間,一條長長的迴廊,數十人穿梭其間,一幅純水墨的畫作引起了大家的主意。
起因是幾個人的評頭論足。
“難道這就是你們國畫之中的‘界畫’?笑死人了,哈哈!”一個金髮男子輕笑道。
“一隻瘦不拉幾的大貓,對著一個小小房子,這是在畫什麼?莫非是抽象派?”大鬍子中年男也跟著取笑。
二人中間站著一個嬌小的女子,金髮碧眼、面板雪白,臉上化著淡妝,很不屑的道:
“貓咪是高冷的動物,作畫者居然把貓畫成這個樣子?抽象也就罷了,笑著哭?貓有這種複雜的情感嗎?”
都是老外,他們之間的對話也全是外語。
在他們身邊,一箇中等身材的華國人搖搖頭,用外語說道:
“國畫終究是沒落了,再沒有大師出現!這種不倫不類的國畫,充其量只能說它的作者是個國畫愛好者。”
聞聽此言,金髮男子回憶了一下,說道:
“陳,我在你們作協總部看見過一幅未署名的水墨《八駿圖》,那幅畫非常棒!不知有何來歷?”
中年華國人略微一愣:
“《八駿圖》?我已經很久沒去總部了,不知道這件事情。”
大鬍子不耐煩的擺擺手:
“陳,不要看畫了,這種級別的畫作沒資格入我的眼。你說的那個人呢?我更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美女稱得上仙氣飄飄。”
“弗朗克,人家還不夠美嗎?你還要惦記其他女人?”嬌小女子拋了個媚眼。
……
……
幾人在畫作前的談論吸引了許多人過來圍觀,有的是過來看畫,有的則是過來看美女。
這時,李鯉漁拉著衛夏的手,興奮的說道:
“弟啊,我說的那幅畫就在前面,試試你能不能看得懂!”
衛夏感受著那隻柔弱無骨、百摸不厭的玉手,臉上不動聲色,心裡面卻是美滋滋好不舒服:
三姐這麼矜持的人,主動拉個手可不容易呢!
“咦?怎麼這麼多人?”李鯉漁遠遠看見了好多人在圍觀。
走到近處,突然聽到有人用外語大聲嚷著:
“快帶我去看看你們東方的仙子!這種垃圾作品,只能髒了我的眼睛!”
李鯉漁神色突然從雀躍變成了黯淡,興奮的勁頭蕩然無存,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從衛夏手中抽了回去。
那種表情,失望、悲傷,同時帶著幾分釋然。
衛夏眉頭一動,抬眼看向牆上的那幅畫,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只聽見大鬍子還在喋喋不休的咒罵:
“陳,你在想什麼呢?讓我給這些垃圾點評?一路走來,沒有一幅像樣的畫!要不是你說這裡有仙子,我怎麼可能來?”
中年男子陳有些煩躁。
他既是作協成員,又是美術協會的分會長。原本想著借金髮男的關係邀請到著名畫家來畫展,提升一下分會的聲望,沒想到這個著名畫家的脾氣這麼壞。
正在這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如果不懂得欣賞,請閉上你的臭嘴!我們不需要用你的無知來襯托一幅精彩畫作的偉大!”